“你殺了他!”
炎雀知道壞事了,蘇晨的能力超出資料上的估計,根本不是一般的神選之人,也不是神階法則所能衡量的。
在神選之人中,不乏一些賦異稟之人,同輩中毫無敵手,甚至能夠越過好幾重去挑戰。但是又一個鐵定的法則,那就是就算再強的人,也不可能越階挑戰。黑蓮七葉,每一葉都是一麵鐵壁,實力咫尺涯,越重已然困難,更別跨七重越階而戰。
“殺人償命,經地義。”
萬千血雨紛飛,蘇晨收回生死一線,甩了甩手上的血水,炎雀身上的氣息他有些熟悉,很像是他跟安雨成為男女朋友那晚上感受到的那股殘留意念。
“你也要跟我動手?”
炎雀警惕地看了眼不遠處旁觀的安雨,蘇晨有斬殺二葉巔峰的能力,不遠處的女人更加深不可測。動起手來,她一點把握也沒有。
“你可知道你惹了大禍。他的父親是月光殘社一個大派係的掌權者,殺了他就等於是捅了馬蜂窩,從此下可能再沒有你的容身之地。”
“殺人者人恒殺之,他非刀俎,我也非魚肉,難道我要伸出頭顱任人宰割嗎?”
本來收手的生死一線又隨之垂落在地,看來今是無法善了了。炎雀明明也隻有二階頂峰,照理來,蘇晨就算贏不了,也不至於落敗身死,可這個女人偏偏給他一種極度危險的氣息。
“我與你鬥一場,敗了你跟我走,若你贏了我放你走。”
“笑話,贏了我自然能走,敗了自然沒命。”
兩人的氣勢在一瞬間提升到極點,不遠處的安雨沉默地看著蘇晨爭鬥,仿佛沒有一絲感情,直到看到炎雀獨臂手指上的戒指,神色才顯得凝重,聲音在蘇晨腦海裏響起。
“心點,她手上的戒指是死戒,擁有死戒的二階頂峰遠比你想象得還要可怕。”
蘇晨點點頭,麵對神選之人他不敢有絲毫大意,誰知道會是什麼古怪的能力,被殺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嗡,絲線再次抖動起來,蘇晨發現自己與生死一線的契合度越來越高,這本就是他身體的一部分,隨著不斷戰鬥,他開始領悟到生死一線的真意。
先下手為強,在神選之人的世界隻有成王敗寇,沒有任何謙讓可言。
女人不好惹,特別是獨臂女人,月光殘社雖已沒落,但仍有常人難以想象的底蘊隱藏在暗地裏,不到關鍵時候不會輕易暴露出來。
看上去弱不禁風的炎雀,在麵對蘇晨的時候,爆發出了讓人難以呼吸的炎熱威壓。若白刃是一隻腳跨進了三階,那麼炎雀有了死戒之後就是真正地立身在三階一重的領域,一重為一,差地別。
呲呲……散落在炎雀附近的生死一線居然以肉眼可見的樣子灼燒起來,發出一陣焦糊之味,最終化為了灰燼。
轟,大戰一觸即發,兩道身影快如閃電般地碰撞在一起,而後迅速交錯而過,這一瞬間對撞了不下三十次,炎雀的火焰之弩箭矢飛射,蘇晨的十字絞殺發出數十道,每一次碰撞都激起了火星無數,旁邊的花草樹木全部損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