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承玉對江瑾畫作出花癡狀。
江瑾畫心想:尚承玉也太浮誇了吧,她不過是在成年禮之前激活獸魂嘛,至於這麼激動麼?又不是僅有她一人在成年禮之前激活獸魂血脈,而且,獸魂血脈也不代表天賦異稟呀!
看來,他是從窮鄉僻壤來的少年。想到這裏危機四伏,江瑾畫不免替尚承玉捏了把冷汗。
隻見江瑾畫變幻出一把劍,眼看就要朝變異火蟒的心髒刺去。
尚承玉天性善良,不忍殺生,及時擋在了江瑾畫的劍刃前,製止了她:“既然我們相安無事,還是算了吧!”
其實,尚承玉的初衷,也隻是想躲避追殺自己的人。他是肯定做不出為了自己能夠順利過關,而去殘害妖族低等生物的事情。
江瑾畫完全不把變異火蟒的生死放在心上,連忙把劍甩到地上,著急地走向尚承玉,緊張問道:“尚承玉,你有沒有受傷啊?”
看得出來,江瑾畫還是關心他這個小夥伴的。
想到這裏,尚承玉如沐春風,連忙回應道:“沒事,沒事。男人大丈夫的,能有什麼事?”
“你還好意思說?我都快要被你嚇死了!我拜托你,行行好,在活著走出去之前,不要再做這種事情了,好嗎?你要是那麼早就死掉了,接下來,本姑娘一個人對付那幫臭男人,豈不是很孤單?”
江瑾畫說完,嘴巴氣鼓鼓的,好像是真的生尚承玉的氣了。
“它們再不濟,也是一條生命啊!你要不要這麼心狠手辣?”尚承玉脫口而出,說完才知道,自己闖了大禍,招惹到了這位姑奶奶。
江瑾畫伸出右手,對著尚承玉的耳垂就是狠狠一揪,咬牙切齒道:“尚承玉!你你你!忘恩負義!虧我對你那麼好,你還這樣說我!”
尚承玉的耳朵被江瑾畫揪的都泛紅了,最終,他還是說道:“哎喲!痛痛痛!你快放手啊!我錯了,還不行嗎?”
於是,江瑾畫冷哼了一聲,才肯放開了手,扭過頭,徑直向前走。
盡管,尚承玉在她耳朵旁絮絮叨叨地說個不停,她都充耳不聞、置之不理。
就在他二人繼續行走時,忽然,從洞穴深處傳來一陣笛聲。笛音飄渺,宛若。這音律,並不尋常。那群變異火蟒又聚集在一塊,其中一條,好像通過這組旋律,擺脫了對魅術的控製,雙瞳還散發著一縷精光,看起來,比以往更精神了。
其中一條變異火蟒,野心勃勃。
它伸出舌頭,在向它們周圍的同類發出波頻,好像準備籌謀著什麼。
變異火蟒是通靈性的,但同時,它也是冷血動物。
尚承玉和江瑾畫越跑越遠,變異火蟒還是不依不饒,伺機攻擊江瑾畫。
洞穴盡頭的光源,異常刺眼。
尚承玉簡直被這陣光照射得睜不開雙眼。
眼看他倆就要逃出這條密道,變異火蟒張開了它的血盆大口,準備攻擊江瑾畫。
眼看它尖銳的毒牙馬上就要碰觸到江瑾畫的時候,江瑾畫縱身一閃,一伸手,就變幻出一把長劍,出招幹淨利落,一劍就刺了過去。
那條變異火蟒,頭和身體被分為了兩半,在被斬斷的蛇頭裏,遊出了大約二十條生龍活虎的火蟒,屍體所流出的血,瞬間染紅了江瑾畫的裙擺。
其餘的變異火蟒,早已是饑腸轆轆。
於是,它們將那條變異火蟒的屍體瓜分掉。
最終,那條變異火蟒,落得一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引渡師聚集在燭龍書院的觀妖坊。這裏,除引渡師以外,尋常人等是不能夠進入的。
觀妖坊,顧名思義,通過陣法和法器蒼忤鏡,能看見妖界內一切想看見的地方。而每年選拔學子之日,引渡師會啟動陣法,看見每名參賽者身上所發生的一切。
燭龍山莊的引渡師,僅有四人。三男一女。這四人,女的喚作紅玉顏。其餘三男,按長幼順序名字分別為陸子清、慕容皓月、洛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