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大比規則,蘇宴這次勝了,那麼距離下次比鬥,還有四天。
蘇宴本是想回竹林的,隻是比試台下的嚷聲又大了些,這些人還將比試台圍了起來,蘇宴又不會飛,還沒法越過這些人離開。
隻是這些人好像太過感同身受了,竟圍著比試台不走了。
“卑鄙小人!”
一個及其清亮的聲音從人群中響起,原本吵嚷的人群安靜了一瞬,隨即像是受過訓練一般,齊聲喊起來。
“卑鄙小人!卑鄙小人!卑鄙小人!”
蘇宴的比試台隻占了演武場一個小小的地方,但是台下的修士故意用靈氣將聲音擴散了出去,使得整個演武場都充斥著這樣一句話,演武場的所有人都看了過來,就連有些正在比試台上的修士也忍不住側目。
眼見著事件影響擴大,蘇宴抿著唇,眉頭皺起,心下煩躁起來,轉頭便讓裁判將防禦罩撤下。
台下的修士一個個仿佛自己的利益受到傷害一般,賣力地喊個不停,看向蘇宴的目光好像看著仇人一樣,蘇宴知道,這會說什麼,他們也不會聽,索性收了靈劍,將剩餘靈氣全都凝聚起來,雙手掐訣。
正好試試她最近剛學的道術。
忽然之間,演武場上空的一小片雲層變黑,一副風雨欲來的架勢,台下的修士仗著人多根本不在意,可事實卻在下一刻狠狠地打了他們的臉。
好幾道不算粗壯,卻帶著毀滅之力的雷柱劈開雲層,降了下來。
在場的修士早就看到了蘇宴掐訣,但心中卻有著莫名的自信,覺得蘇宴不敢對付他們這麼多人,豈料下一刻,雷柱就劈了下來,他們甚至失去了躲閃的機會,隻能盡快禦起靈氣罩,少傷一點是一點。
雲雷落是群攻法術,消耗靈氣大,攻擊範圍廣,相應的,威力並沒有蘇宴那天釋放的骨龍那麼大,隻是對於這些一點沒有防備的眾修士來說,這威力已經很大了,隻要是被劈中的修士,口中都溢滿了鮮血。
但是此刻,反倒是沒什麼人喊話了,蘇宴冷笑一聲。
“既然你們閉嘴了,那我倒是要說一說。
各位同門說我卑鄙小人,怎麼不說說我是哪裏卑鄙了?
我是拿暗器傷他了,還是拿毒物毒他了?
我想了想,我還真是都沒有,從頭到尾,我最多就是用了我這一柄九階靈器,這算是卑鄙嗎?那我倒是希望各位同門在接下來的比鬥中,能和我一樣卑鄙,用了八階靈器,都算是各位同門卑鄙哦。
哼,真是可笑!
我便是用了暗器之類的東西又如何,又沒有違反大比規則,而且,難道宗門外的那些修士會跟你們講道理?
你們說聲暗器、毒物之流乃是下三濫的手段,別人就不用了?
還說我卑鄙小人,你們一個個都已經二十歲上下了,而我隻有十一歲,我隻是贏了一場比鬥,你們便圍著比試台不讓我走,你們倒是說說,誰比較卑鄙,誰比較小人。
恕我直言,各位同門現在的樣子,就跟那些市井潑皮一模一樣。
你們若是真的不服我勝了這場比鬥,大可給我下戰帖,我是蘇宴,院落在竹林,編號25010,不必敲門,戰帖放在門口我自會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