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陽當空,修士不懼寒暑,但眾修士的怒火仿佛跟此刻似的,愈加高漲。
或許是兩次比鬥疊加起來的怒氣,也或許是如此明晃晃的作弊讓台下的修士失了理智,這次,眾修士足足站在台下罵了一刻鍾才稍歇下來。
歇下來的原因也不是罵累了,隻是站在台上的兩人毫不在意的態度,讓他們覺得自己此刻的叫嚷似乎一點作用都沒有,這才冷靜下來,試圖做些什麼喚回這二人的羞恥心。
蘇宴並沒有給他們這個機會。
聽到聲音歇下來後,她立刻讓裁判立刻撤下防禦罩。
台下的某些修士大概是上次被蘇宴給劈怕了,看到防禦罩被裁判撤下,還反射性地向後退了一步。
隻是等他們反應過來這是變相地對蘇宴示弱之後,臉色十分難看,又見蘇宴並沒有要攻擊他們的樣子,還裝作若無其事地向前走了一步,隻是暗暗地蓄力準備防禦。
蘇宴沒空也不想去猜測這些人是怎麼想的,隻是看到他們走近之後,還是鬆了一口氣。
音攻靠的是靈識,靈識強度越高,音攻範圍和音攻強度就越廣,蘇宴的靈識強度是築基中期巔峰,音攻強度也就這樣了,隻能影響築基之下的修士,但是音攻範圍倒是要遠些,恰好能覆蓋這群修士。
若是他們再走遠一些,蘇宴還真沒把握讓他們全部都嚐嚐利害。
看見他們暗自繼續靈力準備防禦使,蘇宴冷笑一聲,沒有理會,隻是看了眼餘映。
下一秒,一聲長嘯在空氣中蕩開,隻是這次沒有了防禦罩,嘯聲毫無遮擋地傳進了眾修士的耳中。
一樣的毫無防備。
隻是上一次是因為過分的自信,這一次,是因為過分的無知。
他們的防禦若是針對身體攻擊,倒是有作用,但是蘇宴的攻擊偏偏針對的是他們的識海,這樣,他們的防禦就顯得有些可笑了。
識海受到攻擊,腦袋突然陷入空白,積蓄起來的用來防禦的靈氣隨之散開。
他們瞬間成為了待宰的羔羊。
與蘇宴幾乎同時出手的,是拿著一根火鞭四處揮舞的餘映。
火星四濺,餘映隻用將火鞭在眾修士上空繞一圈,成果就十分顯著了。
蘇宴的音攻隻能迷惑他們兩息時間,時間不長,很快就過去。
可是等他們醒來之後,卻來不及譴責蘇宴又攻擊了他們,因為,他們的頭發早已經在餘映的火鞭之下,燃燒起來了。
點點星火,遇到頭發,幾乎是瞬間就燒開了,很多人還沒來得及動手,一頭黑發就燒得隻剩一半了。
比試台周圍又熱鬧了好一陣,隻是這次沒有了罵人的聲音,修士們驚慌之下忘記施術,四處亂竄,試圖撲滅頭發上的火,還是裁判看不下去了,直接一個大規模降雨術,將所有修士都變成了落湯雞,這才消停下來。
有些修士本來已經解決了頭上的星火燎原之勢,卻被裁判一視同仁,猝不及防地給澆成了落湯雞,本來氣憤的很,但轉眼一看施術人是裁判,才又自己給自己滅了火氣。
但是對待始作俑者蘇宴和餘映就不同了,這兩個人顯然是商量好的,一個負責迷惑他們,另一個則放火燒頭發,這次合作對於她們來說,可謂是天衣無縫,還十分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