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連著忽悠了陶亦桑一整天之後,宋汾煙就丟下兩個人離開了,說是她還有事,讓蘇宴安心跟陶亦桑學習製符術。
蘇宴倒是還算適應,陶亦桑就沒那麼自在了,第一次當別人師傅,還要教別人製符,如果不是宋汾煙說了,她根本就不會做。
剛開始的一兩天陶亦桑還算有耐心,因為宋汾煙臨走前的鼓勵,對待蘇宴還很熱情,即便是細枝末節也要一一講清楚,隻是,這種耐心也就持續了那麼一兩天。
兩天之後,陶亦桑口中那每天都要過來討禮的晚輩也跟著蘇宴一起學習之後,她那本就不多的耐心就完全被消磨光了。
“你們怎麼回事,天天纏著我要跟我學製符術,今日我都教給你們了,怎麼一個個的還這麼聒噪!”
陶亦桑叉著腰,不管是長相、聲音還是身段,都妥妥的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女,卻對著身前這一幫也差不多是十七八歲的少男少女端足了長輩的架子。
“老祖,我們不想學製符術,我們隻是最近出去遇到了些困難,想跟老祖討上幾張符籙來應付一下。”
一個身形纖細,臉蛋肉嘟嘟,長得十分可愛的少女率先站出來說了實話,可惜陶亦桑並不信她,隻自顧自地說話。
“我這不是在教你們嗎?等你們學會了,自己就能畫符,到時候也就不需要再每日過來了,好了好了,繼續畫,今日不畫夠一百張符籙不能走。”
不過陶亦桑說話並沒有什麼威懾力,眼見著第一個站出來的人陣亡了,下一個就緊緊接上。
“老祖,香宛說的是真的,我們真不想學,隻是最近在後山捕獵出了些問題,想跟老祖討幾張符籙,教訓教訓那些畜牲。”
先前出來的香宛還算是收斂,不管是言語還是作態,都沒有出格,即便沒那麼恭敬,但一想到這些人一直以來恐怕都是這樣,習慣一形成,要改也沒那麼容易,蘇宴就忍了,隻在一旁看戲。
可這會兒出來的小胖子就囂張多了,說的話倒是和香宛的路數差不多,但是說話的語氣和作態,跟凡塵裏那些少爺對著仆人說話似的作態一模一樣。
蘇宴瞥了小胖子一眼,築基威壓將他完全籠罩,這一行少男少女都還隻是煉氣弟子,小胖子最低,都十七八了隻是個煉氣七層。
不出片刻,小胖子就一身的汗,偏生這個欺軟怕硬的知道她是宋汾煙的徒弟,隻悄悄覷了她幾眼,連求饒都沒敢在這裏喊,一邊冒汗,一邊往後退,隻想慢慢退出這座山峰。
可惜陶亦桑沒給他退出的機會,一手扯了他的衣服就把他拽到了製符台前,為避免陶亦桑發現,蘇宴在她摸到小胖子衣服的上一秒就撤了威壓。
小胖子還沒喘口氣,就又被控製住了,陶亦桑不知情,還厲聲說道:“你們都是符宗弟子,還是留嶽師兄的徒子徒孫,竟然說自己不想學習製符,簡直是胡言亂語,這話要是說出去了,還不笑掉外人的大牙?都給我過來!”
陶亦桑傻傻的,老是被人哄騙的模樣,這些少男少女沒少見,並且哄騙陶亦桑的大軍中,也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