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行許久後,忽的從左側林內走出一個頭頂著牛角裝束的赤身漢子,下半身幫著虎皮,手捧一串花環。
他是凡人,看到陸玄靈之後,並沒有驚訝和懼怕,反而眼帶著純淨和好道:“你是哪裏來的山精,也是來參加這次祭祀的麼?”
陸玄靈麵帶微笑,淡淡點點頭,不不是也不是。
這個漢子大大咧咧的:“那快跟著我,祭祀要開始了。我得把我的花環帶回去給族人。”他像個粗心的精靈,急匆匆朝前跑去,還不時回頭看看陸玄靈跟沒。
在他的帶領下,陸玄靈一路往前,行至一片空地。這裏早聚集了無數人物,似乎是一個大部落的聚會。
在這片的林蔭之下,圍繞了一位身穿虎皮,披散頭發的老年祭司,這些人燃氣一堆篝火,正在祭拜地!
他們像原始人,成年男子長著濃密的胡須,又髒又亂,打扮狂野,如同一個個野人。剛到這個世界時,陸玄靈覺得還不是很真實,像處在畫外看畫一樣,總有些朦朧之感。
但現在不同,一切都是實體相存,世界本身充滿了靈動與生機。在座的凡人對這位姍姍來遲,打扮怪異的客人紛紛露出好之色。
其一位穿著樹皮長衣,手持木杵的青年男子前,仔細打量了一番陸玄靈,微笑道:“你是哪裏來的山精麼,我們這邊從來沒有你這樣的打扮!”
陸玄靈微笑道:“因為我是一個遠行者,來自其他很遙遠的地方,所以和你們不一樣。”
這話讓其他族人不禁低聲哄鬧起來,竊竊私語,他們對外來者十分驚!
主持祭祀的祭主老頭到:“安靜,這位遠道而來的山精,我們部族很歡迎你,現在這裏即將舉行祭祀。”
他轉頭對陸玄靈報以善意的微笑:“這位山精,請你找一個合適的位置。”
陸玄靈淡笑,對著那祭祀老頭友善的點點頭:“我來的很匆忙,沒有準備任何祭品。”他伸開手,掌心生出一朵五色花,穿過所有族人,徑直來到祭台之。
靠近觀察這位祭祀時,陸玄靈有種錯覺,仿佛這些人從世界之力誕生不久,顯得純粹而又原始。
陸玄靈將花放下,便退向一邊,並沒有像其他族人一樣安坐在下手。
變出花的舉動,吸引了眾人目光,那位祭司雙眼放光,再次笑著道:“這位山精,你身有很強大和純粹的力量,你能留下來,成為我們部落的守護者麼?”
陸玄靈對他的敏銳微微有些啞然,轉頭回到:“我無法保證什麼,因為我是過客,來自於你們無法想象的遙遠之地。我或許可以在這停留片刻,也可能隨時離開!”
因為世界對他的排斥無處不在,他才剛剛接觸了短暫的時間,世界的斥力便成倍增加。
這話讓眾多族人都陷入驚愕之,那位帶領他到這的牛角裝飾漢子前到:“這位山精,您不需要做什麼保證,我們部落很歡迎你,無論你留下或者離開!”
看到這個牛頭人單純而又驚慌的樣子,陸玄靈搖搖頭微笑安撫:“沒事的,我所的話,你並不明白。”
老祭司微笑而又安靜的點頭,他的眼神裏純淨無暇,仿佛充斥著日月星辰與萬物,當族人將所有準備好的祭品擺好之後,盛大的火祭開始舉行。
眾人高聲唱誦與地的讚歌,他們祭拜的並不是任何有形的神明,而是地本身。像自己這種超然之物,他們並沒有驚訝!
這明他們一定經常見到這類活物,這裏難道是與地初開的遠古時期?亦或是超然和凡俗共存的時代?
色變黑,眾人沉醉於火祭,都在歡呼,不覺時間的流逝。陸玄靈站在外圈的樹下,漸漸退出了人群之外,唯有那位老祭司的歡笑帶著一絲鬱鬱寡歡。
他來到陸玄靈麵前,合十施了一禮道:“這位精靈,請寬恕我的怠慢,我能透過超凡與自然的聯係,感知到你的不凡,你和我們以前見過的任何山精都不一樣。”
“你身充滿了與地的力量,這並不是山精能擁有的,懇請您庇護我。我透過剛才的火祭,看到了一絲未來。我們的族人將麵對危險,很可能全部都要死亡。”
陸玄靈忽然心頭一動,有種莫名的預感,似乎眼前這個選擇對他極為重要。一次有這種感覺,還是在柳三通渡劫那晚,他去了太白山,立刻得到佛門遺留下的重寶。
那麼這次呢?他臉色漸漸嚴肅,思考片刻後到:“老祭司,你不必害怕,世界的一切都是變幻和運動的,好與壞都是相輔相成。”
“你應該要透過世界的幻象來認識到世界的本質,而不是停留在幻力所帶來的苦難。如果你一定要請求庇護,我可以答應你,但是我自己也無法保證時效。”(神鬼行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