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韓秋和柳蕎雨躲進了小小的葡萄中。他們吃光了葡萄肉,突然葡萄籽越變越大,擠得韓秋和柳蕎雨仿佛無法呼吸了,終於,他們喘不上來氣,迷迷糊糊的暈了過去。
究竟是周圍的環境變了,還是自己變了。
夢中的許小田為什麼不是原來的樣子,也不是裝扮成韓秋那種沉默寡言的樣子。
這時候,何雲檸漸漸醒了,隱隱聽到大師哥正在安慰韓秋:“過去那麼久了,還是放不下麼?”
韓秋淡淡的歎了口氣。
“怪不得師傅總說,遺忘是很美好的一件事,可是很難。”
“有的事可以忘,有的不可以!”韓秋悲傷的看著遠方。
何雲檸完全清醒了,看到柳蕎雨正睡得香甜,她的頭歪在韓秋的肩膀上,不知道柳蕎雨有沒有做夢,夢裏有什麼。
這是為什麼,才見麵不過幾天的戲班大師哥會進入自己的夢境,而在夢中仿佛是那麼熟識的樣子,而自己的言行舉動仿佛一個天真快樂的孩子,再想想夢中的許小田,為什麼會天真快樂的像個孩子,仿佛在現實中,也未曾見過他那孩子般的笑容。
此刻,剛剛睡醒的何雲檸,並不擔心是不是能走出這段迷途,反而對剛剛的夢久久不能釋懷。也許,隨著我們慢慢的長大,終於發現再不是自己小時候的樣子,我們總要學會喜歡現在的自己,接受現在的自己,亦如現在的許小田,亦如現在的自己。
天亮了,原本不清楚的夜路總是那麼容易讓人迷路,可是,現在卻是漸漸的清晰了。
終於,一行人回到了程家莊園,經過這一夜的奔波,那群山賊早就把莊園弄得亂七八糟,此時的景象,亦如何雲檸當時的心情,亂七八糟,說不清的煩擾與紛亂。
何雲檸回到程家莊園的第一件事兒,就是尋找爹爹何至遠與哥哥何慕鬆,可是根據程家家丁們的回應,他們追逐山賊而去,至今不知道身在何處。這樣的情形,使得何雲檸原本慌亂的心情,更加的無所適從了。
此時,居然傳來了另一個驚天動地的消息,程老太爺受傷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接二連三的事情,都發生的那麼突然,到底是怎麼回事。
更為奇怪的是,程老太爺居然告訴大夥,傷害他的人正是路武兒。
“怎麼可能?”柳蕎雨滿臉的疑惑,“路武兒整天都和我們在一起,怎麼可能傷得了程老太爺呢?”
“就是啊,他冤枉我!”路武兒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
何雲檸斬釘截鐵的說道,“我們與路武兒都沒有分開過啊,怎麼可能她會傷了程老太爺呢。”
“路武兒,你跟大家解釋解釋。”程依依提議道。
“我才不要呢!又不管我的事,我何必勞神傷身!”
無論大家怎麼辯解,程老太爺都不肯相信,路武兒簡直成了弄傷程老太爺的罪魁禍首了,奇怪的是,路武兒自己也不上心解釋這些。
“路武兒,你現在打算怎麼辦?”何雲檸關心的問道。
“什麼怎麼辦?”路武兒一邊說,一邊繼續吃著手裏的點心,“我才不在乎他們呢!”
“你一點兒都不怕?”柳蕎雨好奇的問。
“有什麼好怕的!這裏咱們一同逃開山賊的時候,都可以證明我根本不會出現在程老太爺那裏。”
大師哥說道:“這倒是,我們確實都和路武兒在一起,所以我們當然相信你是無辜的。”
“嗯!”“是啊!”“對!”柳蕎雨等人也隨聲附和道。
何雲檸好奇極了,問道,“隻是不知道為什麼程老太爺要冤枉路武兒。”
這個時候,程老太爺在幾人的攙扶之下,病病歪歪的走了出來,仍然一口咬定是路武兒傷害了自己。
眾人仍舊是為路武兒辯解著。
程老太爺振振有詞的說道:“你們當真時時刻刻與路武兒在一起,絲毫沒有離開過,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嗎?”
柳蕎雨說道:“您如果這麼問,倒是了,深夜的時候,大家應該都在睡覺打盹兒呢,怎麼會時時刻刻睜著眼睛。我還做了一個夢呢。”
程老太爺說道:“正是了,如此一來,路武兒去而複返,你們又怎麼知道!”
程依依說道:“我也確實做了一個很長的夢。我平時很少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