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戲嘍。”任浩東淡然的回答。
“那你們是在多久之前被邀請來這兒唱戲的,你來這個戲班子多久了?其他人來戲班子多久了?”何雲問道,“算啦,我隨口問問的,我又不是官老爺,你當然可以什麼都不說的。”
“如果,我願意說給你聽聽呢。”
“洗耳恭聽。”何雲檸笑道,“看來,你所說的機會到了,是不是,不然的話,無論我怎麼逼問,你也不肯透露絲毫的。”
“到底聽還是不聽呢?”
何雲檸使勁點點頭。
“程家人多,我們出去走走吧。”
“好!”
何雲檸與任浩東離開了程家莊園,來到一片山山水水之中,周圍有來來往往遊山玩水的人,既不荒蕪,也不熱鬧。
任浩東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我是一年之前來到這個戲班子中的,當時戲班子除了班主之外,隻有幾個小徒弟,不成氣候,所表演的節目,也沒有太多的人欣賞了,我表演了一番,班主覺得不錯,所以他們叫我大師哥,接著陸陸續續的來了幾個人,我隱隱約約的能察覺到,似乎這些人都是帶著目的來的。我們這個戲班子價錢不貴,前不久接了這個程老太爺壽辰的差事。我們是小戲班子,要價不貴,但是程家出手很是大方,我們有些不知所措。不過,梁玥很是聰明,既然已經得到了程家的邀請,那麼就用多餘的銀子去請其他的戲班子的人前來助陣表演就是了。”
“如此說來,你們看著浩浩蕩蕩的戲班子,其實本來屬於你們戲班子的人其實不多了,是不是?”
任浩東點點頭,繼續說道:“確實如此。”
何雲檸試探著問道:“我大膽一問,你們的戲班子這次能夠得到程家的邀請,是不是梁玥功不可沒?”
“嗯!確實如此!”任浩東說道,“你如何得知?”
“也許梁玥的目的,在於找個機會混入程家,而大師哥你的目的,在於戲班子,對不對?”何雲檸試探著問道,“這個時候,我是不是應該喊你一句,浩東表哥了。”
“居然被你說中了!”任浩東繼續說道,“想不到,當年那個天真無暇的小姑娘,現在如此的聰慧了。”
何雲檸說道:“倘若我們都不曾經曆真正的波瀾,那麼就會一直天真爛漫,就好像柳蕎雨一樣,對了,韓秋是何時來到你們的戲班子的,是在獲得程家邀請之前還算是之後?”
“是之後。”任浩東斬釘截鐵的說道。
何雲檸心中想著,如果是這樣,許小田就是為了程家而來,不知道是不是與秋霞有關。
“那麼,你為何來這個戲班子?”何雲檸問道,“咱們小時候,你來我家住過一陣兒,原因到底是什麼,和你進入戲班子到底有沒有什麼關聯?”
“果然聰明!”任浩東說道,“雖然你不知道這其中的關聯是什麼,但是確實是你說的那樣,這些都是息息相關的。”
接著,何雲檸知道了關於任浩東的故事,包括他小時候家中生了變故,還有他為何在戲班子之中。任浩東的娘親很是溫和體貼,有一天竟然失蹤了,前前後後找了好久都沒有音信,父親卻因為這件事兒奔波勞碌,生了重病。後來,經過一番查明,原來任浩東的娘被人殺害了。
聽到此處,何雲檸也是心驚膽戰,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任浩東,難怪小時候的他那麼的怒氣衝天。
任浩東命運坎坷,在失去娘親之後,被吳姨娘接到何府住了一段日子,然後便送回家中去了,任浩東一直很勤奮,用功讀書,用功習武,吳姨娘有意無意的在幫助著他們父子,因為任浩東的父親一直重病纏身,任浩東知道總是找吳姨娘也不是辦法,就與父親搬家了,從此自食其力。
何雲檸聽到這些很是敬佩任浩東。無論是怎樣艱難困苦的環境,都不曾讓任浩東退縮,真的讓人敬佩不已。
“現在,任伯伯的身體,怎麼樣了,是否安好?”何雲檸問道,“再問一句,是不是你對當年你的娘親被害的事兒,還是有所懷疑?”
任浩東點點頭,繼續說道:“謝謝關心,家父的身體,這些年斷斷續續的吃藥維持著,倒是見好了。至於你說的疑慮,我也是有的,所以才有了後麵發生的事兒。”
何雲檸想著要把妙手回春的許大夫介紹給任浩東認識,又不由得想到許小田的奇怪所作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