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去堵住宮女嘴巴的帕子，沒等張德開口，宮女氣息奄奄的開口，“是、是蔡美人。她身邊的宮女柳兒給了奴婢銀子，讓奴婢在貴妃娘娘的酒裏下東西的。”
宮女這麼一說，原本就驚慌的蔡美人更加驚恐了，“皇上，不是妾身。妾身沒有這麼做過！妾身隻是知道貴妃娘娘不能飲酒，因為嫉妒貴妃娘娘得您聖寵。所以勸她飲了點酒，並沒有讓人在裏麵下毒啊！”
她滿臉的驚慌，皇帝卻沒有聽她廢話，直接讓人將她身邊的宮女柳兒給帶了過來。
然而卻得到柳兒不慎跌落枯井死去的消息。
所有人都想到了殺人滅口這幾個字。
蔡美人整個人跌倒在地，如今柳兒死了，除非查明剛剛那個宮女說的都是假的，否則她再難翻身！
然而當有宮人出來指證說看到幾天前柳兒給下毒宮女一包銀子後，蔡美人眼睛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看著不經嚇的蔡美人，皇帝抬手讓人將其拖出去關了起來。
後宮中妃嬪都什麼樣，他基本還是知道的。蔡美人屬於那種沒有頭腦，膽子又不大的。這種下毒的事情，她還真幹不出來。
頂多也就是想想。
很快，張德就奉命下去查那個柳兒的過往，還有這些年來都接觸的有哪些人。
有時候線索，不一定非得從近日查才能夠查出來。
因為凶手表麵上似乎是蔡美人，所以剩下的妃嬪們都各自回到了宮裏。
不過宮裏卻是加強了防衛。
“皇上，這宮女如何處置？”張德目光落在她鮮血淋漓的十根手指上。
他是得到了皇上的眼神，所以才上了夾手指的刑罰。但是卻有些不明白，還有許多更加殘忍的刑罰不用，為何要用這種。
“砍了她的手指，扔到獸場去。至於她的家人，全部發配。”
皇帝雖然手段狠厲，但是卻並不罪及無辜之人。所以這種本應該株連全家的罪，自皇帝登基以來便給改了。
不過即使如此，張德還是從皇帝眼中看到了冰冷殺意。
或許這宮女的家人隻是發配，不會被殺。但是那幕後黑手，怕是要承受皇上的所有怒火了。
這麼些年，他還是第一次看到皇上如此在乎一個人。
接下來幾天，皇帝都照常早朝，禦書房批閱奏折與大臣商討國事。隻是晚上抽空會來一趟芳華宮，不過都隻是待一會便離開了。
然而太醫卻全天侯在芳華宮，各種名貴藥材也都沒有斷過。
四天後，蔡美人被打了十幾板子放了出來。
與此同時，良昭容被抓了。
皇帝讓大理寺親自審查此案，結果發現蔡美人隻是個替死鬼。真正的幕後黑手是良昭容。
對此，良昭容也是供認不諱。一點狡辯都沒有。
得到消息的皇帝動作頓了一下，隨後沉聲道，“打入冷宮吧。”
所有人都以為良昭容會死的很慘，起碼以皇帝對陶獻容在乎的模樣，怎麼看良昭容下場都不會太好。
然而卻沒有想到，隻是打入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