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冰欲同楓他們告別。“母親,你真的不想回幽石大陸了麼?”“我不是不想回去,隻是我再也回不去了。我已經有了新的生活,以前的那些都成了過去了。不過你們要是有要我幫忙的地方,我會隨時做好準備的。”他們沒再挽留,冰一人獨自回了村莊。在前往幽石大陸的途中楓默默算了算日子,估到他們回去的時候,麟也應該已經重生了。“楓,我們真的就任憑饕隨意處置晴麼?我始終擔心饕會利用她繼續作惡,我們這樣放手不管,真的就對了麼?”幽不安的看了看他,希望他能做決定,不然她擔心自己會調轉頭去救晴。“沒事的,她最多再重生幾次,算是給她的教訓了。我隻希望她能借此機會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做事也太沒分寸了。這次闖下這麼大的禍端,就算讓她死再多次都不夠補償那些人的慘死。”那輪月亮如期的掛在空中,那一縷縷白色的通透的月光隨意的撒在平靜的海麵上或斷裂的峭壁上,在她的眼裏仿佛仙境。這時一陣風吹來,她覺得有些涼,轉過身回到屋子裏。不一會兒,她依稀聽到了翅膀撲動的聲音,連忙跑出來查看。隻見那堆靈灰中出現一隻鳳凰,它正梳著羽毛,一點點的將那些灰塵從自己的身上拂去。那長長的尾巴上有著九根赤色的羽毛,格外美麗。突然它合起翅膀來,將尾巴高高的翹起,在原地走了幾圈,瞬間幻化成人形。麟一臉的凝重向她走來,“他們人呢?怎麼就你一人在這裏?”他四處望了望,發覺安靜的很詭異。她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的經過說給他聽,他歎了口氣,接著又問她,他們幾時能回來。“我也不知道,也許很快就會回來,又也許會很久。”他著急的在那裏跺著腳,又不肯再跟她說一句話。直到他們回來,他便立即詢問雨的下落。楓朝他無奈的搖了搖頭,示意他隨他一起去到石殿說事。“那天你究竟是怎麼回事?是雨攻擊你麼?”“我悄無聲息的走了這麼多年,她還怨我,我理解。再說我死多幾次又沒什麼的,她能消氣就好。那你們知不知道她去哪裏了?那天見她麵色不是很好,我很擔心她啊。”“當時我們的注意力都在你身上,誰又會注意她跑去哪裏呢?”就在眾人忙著幫麟出主意的時候,靖實在憋不住了,“那種痛苦真的沒辦法忍受的,她應該隻是想去到一個陌生的地方,躲開你吧。”麟愣了愣,“為何非要躲開我不可呢?”他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回來想跟她重修舊好,如今卻弄得她無端出走,讓他越發的想不通了。“也許就是因為她預料到會有這一天,所以才將自己關在那籠子裏的。”靖慶幸自己已經離柏很遠很遠了,就算自己會失控,也傷害不到他了。她注意到軒一臉的不悅,等到眾人都散去之後,她隨他一起去到他屋裏。那個空空的籠子,顯得很孤單,占據了那屋子至少一半的地方,那氣氛越加顯得壓抑了。“別怪你自己了,就算當時你在屋裏,你也未必製止的了。你母親一定是迫不得已才走的,這點我感同身受。”“你真是太會安慰人了,謝謝了。對了,走,帶你去看個東西。”“好啊!”說完,他們來到裏屋,軒走在前麵,他打開那扇緊閉著的門,他們又走過了一段黑而長的廊道,不久便來到了一個小屋,放眼望去,裏麵全是石頭模樣的花花草草,可愛極了。她指著那些問,“這些是?”軒暫時不打算告訴她,隻是口中輕聲念著什麼。慢慢的,那些花朵漸漸盛開,散發出陣陣幽香味。她碰了碰那些看起來十分嬌豔的花瓣,不似石頭那般硬,就似那外麵生長著的花朵一樣柔軟。她望著這些鬼斧神工的東西開心的手舞足蹈起來,拉著軒的手,讓他跟她介紹那些花兒各自叫什麼名字。他臉漲的通紅,可還是走上前,一一為她介紹起來。“為什麼在這裏麵留了這樣一個花屋呢?”她好奇的問道。他也說不上原因,這是母親建的花屋,他也無從問起。“大概是覺得這很漂亮吧,你不覺得在這裏待上一會兒心情都好了很多麼?”她朝他猛點頭,感覺心也不像往常那麼疼了。他們在那裏麵待了很久,直到屋外月亮升的老高了,才依依不舍的從裏麵出來。軒借著幽幽的月光,看向她。看著那張被月光映襯下越發美麗的臉,他竟然著迷的沒發覺她盯著自己看了很久。一時間他竟羞的轉過頭去,她疑惑的望著他,“你怎麼了?軒。”他結結巴巴了半天,除了一句“今晚的月亮很漂亮”之外沒有能聽懂的。她在一旁笑的連嘴合不攏了,心想他還是有可愛的時候嘛,雖然平常老是繃著臉,但那都是裝出來的吧。“該去山頂了,走吧。”“軒,為何我們要早晚吸收日月精華呢?你們是日月所生麼?”“當然不是日月所生啊,日月所生的是神仙,我們隻不過是比較特殊的族群而已。就像你之前做人的時候,吃的獸肉一樣,隻不過我們吃的是日月精華。”“哦,於是你們便與日月同壽,不老不死。”“活那麼多年,並不等於是恩賜,很可能是對我們靈族的懲罰。”他又開始說一些她不懂的話了,而她也不想猜透問透那些話的意思,又或許,什麼都不知道要比,被那些沉重答案壓的透不過氣來的容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