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濡和相沫快到周歲了，花準備給兩姐妹過個周歲生日，沒有蛋糕，沒有爸爸，也沒有其他親人的陪伴，可是有最親愛媽媽的祝福。
花給姐妹兩個做了一件適合她們的漂亮衣服，提前給她們穿上。她們很喜歡，一直舉著胳膊，盯著上麵的花朵看，樂此不疲，女孩都是愛美的，不管她有多。
她們睡覺一定要挨著媽媽，要枕到花的胳膊上，這樣才能睡著，不過可苦了花，晚上不敢隨意亂動，早上起來胳膊還生疼。
周歲即將到來，相濡和相沫越來越虛弱，清醒的時間越來越短，花顧不得自己身體的變化，為兩個孩子擔憂。
“莫非是因為她們長兩個頭的緣故？不是正常的孩子，所以活不久？”這個想法經常在花腦中縈繞，不好的想法一旦產生，花就是各種驚恐，晚上也睡不好，經常被各種恐懼驚醒。
有一晚上，山洞裏麵爬進來一條蛇，翠綠色的，依舊是直著身體盯著花看，發生嘶嘶的聲音。
花被蛇發出的聲音吵醒了，借著洞口的火光，看到了地麵上的蛇。為了防止有野獸闖進山洞，花每睡覺的時候都會在山洞口點燃一堆火。
按道理，蛇看到火光，是不會再爬進來的。
可是，居然進來一條蛇。
而且，蛇發出的聲音花覺得很熟悉，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意識裏，覺得自己能聽懂蛇語，可是又覺得很有距離感。
那條蛇估計沒想到花會起來盯著她看，愣了一下，就爬出去了。
“最近怎麼回事，夢的是蛇，看到的也是蛇，好像一下子走進了蛇的世界。”花摸著發疼的腦仁。
相濡相沫最近吃奶的次數也減少了很多，每晚上的時候會起來吃一次奶，稍微玩一會，其餘時間總是睡覺。
有時候花看到炕上睡的姐妹倆，沒有任何反應，就怕她們已經睡過去了，自此以後都不會醒來。
“我該怎麼辦？”
“清揚，你告訴我該怎麼辦?”
“你怎麼就走了，丟下我們母子三個，我們該怎麼活下去。”
花淚眼婆娑，繼而嚎啕大哭。
花也曾嚐試著把姐妹兩個抱起來，走到外麵，想激發激發她們的活力，可是一到外麵，兩個孩子就跟發了魔怔似的大哭不已，身體發虛。現在連山洞都不能出了。
接二連三的事情讓花神經極度虛弱，周身發困。一到晚上，孩子吃完奶後，她就虛弱地睡著了。
“花，我對不起你。”花恍惚中聽到了清揚的聲音，緊忙睜開眼睛。
“清揚，清揚，你去哪了，怎麼這麼久都不回來。”看到清揚出現，花悲喜交加。
“老婆，我很想你們，可是我不能陪伴你們，我已經死了，我現在隻是一個魂魄。”
“你是鬼魂？”雖然早已經接收了清揚死去的事實，可是如今聽到確認的死訊，花還是接受不了。
“清揚，你是掉到山崖下麵了嗎？”
“花，我對不起你，都是我的自私害你現在這樣，其實我三年前已經死去了。”
花睜大了雙眼，不出話來，清揚撫摸著花的頭發，可是花沒任何感觸。
“你靜靜地聽我，我會告訴你全部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