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漸暗,可白的一切卻沒有因為夜色的來臨而在她心中落幕,反倒是讓人的心情如墨一般看不見底。
“夫人這是有心事?不如出來讓為夫看看?”北冥遠輕笑的從背後摟住她,目光緊鎖在她皺著的眉上。
感受到身後的溫暖,宮玄九先是一愣,然後急忙去推開他。
“別動,讓我抱一會。”北冥遠俯身,魅惑的在她耳邊道,語氣難得的輕柔。
不知道是因為今的事,所以心情不好,還是因為北冥遠的話真的這麼有魅力,她竟然在北冥遠完話的時候,點了點頭。
“無塵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去。”北冥遠見她不話,沉默了一會,又道。
“你怎知?!”她猛的抬頭,驚訝的眼神撞進的某人深邃的眸子。
像一隻受驚的兔子,原來她受到驚嚇會是這種反應,真是個可愛的丫頭,北冥遠的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弧度。
“夫人想知道?”北冥遠俯身,在她的耳邊底語,循循善誘的道,“那就要看夫人怎麼表現了。”
“……”沒有想到北冥遠居然還跟她提條件,不過,處於慎重考慮,她還是服軟了,“你想要什麼?”
“以後夫人去哪裏,若為夫我要跟著,你絕對不能不。”
就是如此簡單的要求?她以為會有多難辦呢!宮玄九疑惑的抬頭,正好對上那雙在夜色裏也閃閃發光的眼睛。
“好,我答應。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
毫不畏懼的迎上他的眸子,內心卻是不平靜的。君無塵的事情,隻有她知道,北冥遠是不可能知道的,除非他派人監視她……
而現在,她想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如果正確,那眼前的人就太可怕了,她必須得從新審視一番。
“我今碰上清武堂的人了,他們的人剛好就在議論這件事,所以對此了解一二。”北冥遠的極為平常,就像是在訴自己無意間看見的一件事。
但事實上,他對宮玄九還進行了隱瞞,比如他在遇見清武堂並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謀已久。
想要除掉尹郝和他,隻是那人不知曉他的厲害,派來的幾個門中之人全部被他打的屁滾尿流。
他問其中一個人,他們的主子是誰?可還沒來得及等那個人出口,鮮血就從他的七竅流出,整個人躺在地上不動了。
雖然失去了人證,但他從幾個殺他的刺客身上,分別搜出了清武堂的令牌和兩幅畫像——一個是他,而另一個就是尹郝。
一切都仿佛不言而喻,有人想通過清武堂來加害他和尹郝,而且這個人隱藏的那麼深,一定不會是個簡單的人物。
不知道為什麼,聽見這話,她竟覺得自己心裏壓著的一塊瞬間消失,“你碰上清武堂的人了?那有沒有受傷?”
關切的拉過將北冥遠,然後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確認沒有看見一絲傷口,她才滿意的將視線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