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俊擁著曉寒,優雅的切一塊黑胡椒牛排遞到曉寒嘴巴前:“乖,吃。”聲音輕柔,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是熱戀中的男女。
曉寒苦著一張臉,張嘴咬住,一股胡辣充斥滿口。
“咽下去。”蕭天俊依然好脾氣。
曉寒囫圇吞棗一樣艱難的咽下,伸手想喝口水,蕭天俊頎長的手指把水杯推到遠遠的地方,還很有道理似的說:“誰說你不吃辣,看,這不是吃的很好嘛。繼續把這一份都吃完。”
“那你還是殺了我吧。”曉寒小聲嘀咕。
“食不言寢不語。”蕭天俊教育她。
曉寒隻好自己學著剛才蕭天俊的樣子切牛排,一小塊一小塊的送進口中,有種酷刑叫老虎凳辣椒水,曉寒現在的感覺就如在被這種酷刑折磨。
看著曉寒痛苦的模樣,蕭天俊心情大好,坐會自己剛才的位置,愉快的進餐。
等吃完這份牛排,曉寒已經嘴角麻木,食不知味了。
“吃飽了?”蕭天俊問道。
曉寒點點頭。
“那好,現在回家,你的家務還沒做完呢。”蕭天俊自不會讓她白白虛度大好光陰。
下午居然有溫暖和煦的陽光,如果能靠在樹下打個盹該有多好,曉寒站在蕭天俊花園的一棵銀杏樹下想,此時正是銀杏樹最好看的時節,片片金黃的葉如同古時千金小姐的繡花扇,不過曉寒不是侯門千金,她是打扇捶背的小丫鬟。
正在打掃滿園的落葉,蕭天俊悠然自得的踱著步子來了,曉寒看他一眼:“還有什麼吩咐?”
蕭天俊手握成拳頭抵在下巴上:“暫時沒有,我是來監督你工作的。”
曉寒撇撇嘴,這無良的雇主早晚會遭報應的。
忽然,曉寒胃裏一陣翻江倒海似的絞痛,“哇”的一聲噴出一股鮮紅的液體,是血!
怎麼會這樣?曉寒被嚇傻了,蕭天俊也嚇到了,快步上來扶住曉寒:“你怎麼樣?”
不待曉寒回答,蕭天俊就打橫抱起她,一邊往豪宅內走一邊大聲喊:“周嫂!周嫂!去叫馮醫生馬上那個趕來”
周嫂正係著一條水藍色的圍裙在整理客廳花瓶中的大捧的白色菊花,見到兩人這副樣子,也嚇了一跳,連忙拿起花瓶旁的電話撥通號碼:“馮醫生,請盡快到宅裏來。”
電話那端,馮醫生感覺到了周嫂急急的口氣,忍不住問:“宅裏出什麼事了?是不是少爺他——”
周嫂顧不得解釋那麼多:“快點來,不是少爺,是一位小姐。少爺叫你以最快的速度來。”
馮醫生更是一頭霧水,不過隻要少爺沒事他就放心,也不敢再多問,拎著急救箱匆忙出門。
蕭天俊已經把曉寒抱到臥室的床上,曉寒的臉色比雪白的床單還要慘白,人沒有昏過去,意識是清醒的,她自己也有點害怕:“我,我這是怎麼了,會不會死?”
蕭天俊斥道:“不要胡說。”
曉寒隻覺得渾身無力,胃裏仍舊刀絞般的痛,痛的額頭上滿是冷汗:“如果我死了,你要照顧好我弟弟,你答應過我的,請你不要食言。”
蕭天俊把曉寒的身體放平整,給她蓋上被子:“我說了你不會有事,就不會有事。”
曉寒還在兀自嘮叨:“曉白他真的是個很乖很好的孩子,隻要你多和他接觸,你就會喜歡他,如果有來生,我會好好報答你的。”
蕭天俊生氣了:“你給我閉嘴,不要說什麼來世,我不信那個,你欠我的今生必須還清,聽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