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寒忽然感覺到害怕:“不要在這裏,真的,求你了,這裏是別人家裏。”
她還是有一點點理智的。
但是蕭天俊馬上就消滅了這種理智,一個深深的吻讓她再度mi失,很久很久以後曉寒才明白,他就是巫師。
當初走進這個書房的時候,蕭天俊是關上門的,但是並沒有上鎖,而且還特意留下了一條小小的縫隙,他是故意的。
一個穿著燕尾服打著精致領結的少年尋找什麼似的走到書房門外,今天是他父親的生辰,父親也算是商界名家,且不銅臭氣,算的風雅傳家,所以今天來祝賀的也都是各界名流,連鼎鼎大名的蕭天俊也包括在內。父親隻是試探著去請蕭天俊來參加,沒有想到他一口答應,的確令今晚精彩絕倫。
這少年本來在宴會廳裏隨父親應酬賓客,一名侍者走到他身邊,微笑著遞個眼色:“少爺,您這邊請一下。”
侍者卑躬屈膝,他不由得隨著侍者來到一比較僻靜的角落。
“什麼事?”少年並不認識侍者。
侍者謙卑的笑:“蕭總裁請您半小時後去小書房,請您一個人去,悄悄的去。”
少年不由得好笑,兩個男人見麵還要悄悄的,頗有私訂終身後花園的戲nue味道,同是商海中摸爬滾打的人,他們家是平民百姓,而蕭氏是高高在上的說一不二,控製了他們這樣的商家的生與死,不得不去應酬一下。
所以,少年計算好時間,半個小時候悄悄來到小書房。
商海裏的人果然都是精準的人,都將時間計算的恰到好處,早一秒或者晚一秒都會錯過精彩。
少年從門縫中首先聽到一種很奇怪的聲音,但可以肯定不是有人在唱歌,一種他從未有聽過的聲音,本能的激起了好奇心,忍不住透過門縫往裏麵看。
小書房內正在上演一幕好戲,一個女子穿著鮮紅的小禮服,和一個男子吻在一起。
少年頓時羞紅了臉,欲退出,可腳步似被釘牢了在這裏。
而那對男女絲毫沒有察覺到有人在看他們。
少年認出了這一幕好戲的男女主角是誰,不由得恨恨的握緊了拳頭,但是不敢出招,現在他緩過來,腳步靈活了,可是忘記了走開。
很快屋子內的演出結束了。
男子已經在整理衣褲,順手還幫女子拉好背後的拉鏈,整理一下裙擺,又幫她披上披肩,唯一不同的是,已經發散釵搖。
女子偏轉過頭,無意中看了一眼門口,不由得驚叫:“啊!駱明傑!”
門口的少年恰是駱明傑,人生如戲,因緣際會。
駱明傑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麵,“你這個下jian的女人!”
那男主角卻不悅:“小子,怎麼說這個妞也是我一席之huan的對象,你這樣罵她,豈不連我也罵在了內?”
駱明傑不語。
這男主角自然是蕭天俊,女主角不必再說,是林曉寒。
蕭天俊對曉寒說:“你表現還不錯,技術頗佳,隻是動作有點生硬。”
曉寒恨不得立刻死掉算了。
蕭天俊眼神又飄到駱明傑身上,閑閑的說道:“你這小子,真沒家教,偷看我們,也許我們興致正濃,要加演一幕,你還要繼續看嗎?”。
曉寒一隻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哭出來。
駱明傑當真有教養:“對不起,蕭總裁,打擾你了。”
駱明傑走了,今天本是他父親壽辰,本應該大宴賓客舉座皆歡,沒想到會成為他一生都忘不了的一天,這難忘的記憶拜一個他深愛的女孩子所賜。
想著這兩天蕭天俊的反常,曉寒忽然明白過來:“你是故意的,一切都是你故意的!蕭天俊,殺人不過頭點地,你簡直不是人!”
蕭天俊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雲淡風輕:“不擦唇膏的女子最好,起碼做這檔子事情的時候不會弄髒我襯衫領子。我先走了,你自己給我滾回家來。”說罷他大踏步的走出書房。
曉寒無力的從書桌上滑落,無力的跪倒在波斯風格的五彩斑斕的地毯上。
小書房一直很安靜,沒有人來打擾,牆壁上有盞鍾在滴答不挺的記錄著一分一秒。
十點多的時候,曉寒似乎是哭夠了,清醒過來,站起身子,鞋子已經不知哪裏去了,拉緊披肩,打開書房的門,舞會還在繼續,任何宴會到了最後都是年輕人的天下,這裏也如此,略上年紀的人大部分都已經告辭,年輕的人們在狂舞。
沒有人留意曉寒的存在,她也無需和主人告辭,用手抹幹淨臉上的淚痕,悄然離開。
一踏出宴會廳的門,頓時判若兩個世界,外麵寒風刺骨,那薄薄的小禮服和薄薄的披肩僅能遮xiu,不足禦寒。
曉寒打著顫走出了這座宅子,回頭開了一下,裏麵依然燈火輝煌太平景象,隻是她的世界已經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