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寒淚眼看著駱明傑。
駱明傑忽然很生氣:“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好像做錯事情的人是我!”
“對不起。”曉寒所能講得出口的隻有這一句。
駱明傑忽然變了口氣:“林曉寒,你記住,我恨你!”
曉寒淚眼婆娑:“好的,我會記得的。”畢竟是她虧欠他太多。
駱明傑不想在和她多在一起一分鍾,經過曉寒身邊,準備離開,在錯身的那一刹那,曉寒捉住了駱明傑的手,似一個溺水的人在捉住一根稻草。
駱明傑看也不堪曉寒,厭惡的像是甩掉一個最討厭的物品一樣甩開曉寒,駱明傑大踏步的離去。他並不知道自己用力過猛,傷到了曉寒。
曉寒被他甩的身體傾斜,正撞在碗櫃上,嘭的一聲,聲音很響,隻是一個滿腦子仇恨的人是聽不見外界的紛擾的,曉寒也沒有發出任何呼痛的聲音,緩緩站直身子,看到剛剛撞的碗櫃上一片鮮紅,臉上則有液體劃過,本來那液體是熱熱的,由於天氣的關係,流到腮邊的時候變成涼涼的。
曉寒伸手摸一下臉上,手上立刻鮮紅一片,是血。
駱明傑離去的身影還看得見,曉寒就那樣看著他慢慢消失,心裏很痛,然後才感覺到額頭的疼痛。
心裏的痛大過身體的痛,無以言表,無人憐惜。
曉寒下午沒有去上課,就在這個曾經的鬧市神仙居中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室內沒有開空調,和室外一樣寒冷,曉寒抱膝蜷縮著。
最終泣不成聲。
曾經她也很愛他,但是不恨他。
冬日的黃昏很快到來,室內變得一片清冷的幽暗,額頭的傷口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止住了血,傷口凝結,痛的麻木了。
曉寒慢慢走出這個宅子,天陰欲雪,正是下班下雪的高峰期,都市熱鬧中的一份孤獨。
沒有再會學校去,走回家裏,蕭天俊不在家,曉寒想找個安靜的地方繼續一個人發呆,豈料周嫂看到曉寒不禁大呼小叫。
“我的小祖宗啊,你遇到強盜了嗎?”在她印象中,曉寒是無公害蔬菜,不是會打架惹是生非的人。
曉寒的神思還停留在那座鬧市神仙居中,停留在不久前和駱明傑一起吃飯的時刻以及駱明傑臨別那句絕情的話。
周嫂看曉寒沒有反應,更是嚇得不得了:“完了完了,不會是失憶了吧?我還是報警算了。”
周嫂自說自話的想馬上去打電話報警,曉寒這時候才有些反應過來,“周嫂,我沒事。”
周嫂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曉寒,深黑色的學生製服上罩著件淺藍色羽絨服,羽絨服上滿是幹結的血痕,曉寒的臉色也很蒼白,隨時可能會因為失血過多暈過去的樣子,而這樣一個小姑娘還在勉強微笑著說她沒事。
曉寒還怕周嫂嚇到似的,過來安慰她:“你看,我現在能走能說,怎麼會有事呢?周嫂我先上樓了,晚飯不想吃了,沒胃口,我先洗個熱水澡,然後就休息了,不用管我了。”
周嫂眼看著曉寒上樓,這才想起來:“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給傷口消消毒,不然會發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