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嫂等在客廳裏,一見兩個人進來,連忙遞上拖鞋,又幫兩人打掃身上的學。
“周嫂,以後你每天去接她放學,這個家夥我怕哪天把自己凍死了,這麼大的人都不知道戴手套。”蕭天俊換過拖鞋,一邊往樓梯走一邊說。
“好的,少爺。”周嫂答應著,忍不住又說“可是不要隻說林小姐,你自己也沒有戴手套。”
曉寒這才想起來,的確如此,蕭天俊的手在雪中也凍的紅紅的,不由得看向蕭天俊,看他怎麼說。
蕭天俊頭也不回的往樓上走:“我是男人,和你們不一樣,自當別論。”
曉寒很無語,這個男人對自己和對別人的要求怎麼就不一樣呢,反正他就是個別扭的男人,他就是王法,隻有他製定遊戲規則,別人隻能遵守,沒有公平和不公平。
而她更沒有資格和他講道理,最好的辦法就是乖乖的逆來順受。
周嫂不由得笑出來:“這話真孩子氣。”
不過周嫂說這話的聲音很小,蕭天俊沒有聽到,隻有曉寒一個人聽見了,曉寒和周嫂一樣的笑,兩人對視一眼,大有英雄所見略同的感概,蕭天俊就是個小孩子,一個不肯承認自己是小孩子的大男人。
她並不知道這個時候她看著蕭天俊的眼神裏,居然有一種慈愛,更準確的說是憐惜,一個人不會無緣無故的憐惜另一個人。
曉寒跟著上樓進臥室換衣服。
蕭天俊已經換過一身深海藍的家居服,曉寒依然找出自己那身淡藍色的衣服換。
蕭天俊在一邊看著曉寒換,一邊閑閑的問道:“明天你上課嗎?”
“當然上課啊,又不是周末——”今晚蕭天俊怎麼回事,總是問一些低級的問題,先是問什麼手會凍紅,現在又無緣無故的問及明天上學的問題。
可是曉寒也有自己的猶豫,明天雖然上課,下午是必須翹課的,因為每年的這一天曉寒都要去一個地方,多年以來沒有變過,隻是好像不方便與蕭天俊說。
曉寒想了一下,還是不要告訴蕭天俊的好,再說隻是下午翹課去,又不會耽誤晚上回家的時間,這是她自己的私事。
換好衣服曉寒對蕭天俊說:“下樓吃晚餐吧,這麼冷的天喝碗熱湯最幸福了。”
蕭天俊不做聲,兩個人在樓梯上的時候,蕭天俊忽然抱住曉寒,將曉寒抵在樓梯扶手邊,他與她麵對麵的彼此凝視著,然後他的頭放在她的肩上,呼吸就在她的耳畔,男性特有的呼吸聲,與花樣美男截然不同,還是蕭天俊要舒服的多。
“你——想做什麼?”他應該也餓了,該不會在這個時候這個地點想那檔子事吧。
不過,也難說,蕭天俊就是蕭天俊,總是有很多常人難料的思維。
“你覺得我想做什麼呢?”他舍不得離開曉寒的耳畔,呼吸聲讓曉寒的耳朵癢癢的。
最怕他這種口氣,曉寒想躲,卻被蕭天俊牢牢控製住。
“明天你真的會照常上學嗎?”不經意間,蕭天俊問了一個這樣的問題。
曉寒當時以為他是閑情偶至,後來才知道是有所預謀,其實早就應該知道,這個男人,豈會無緣無故的給她好日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