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雙溫暖的手撫在曉寒頭上,不用抬頭,曉寒也知道是蕭天俊,抬起哭的紅紅的眼睛,迎上的是蕭天俊一張若有所思的臉。
蕭天俊不問她為什麼哭,也沒有責備,隻揶揄她:“喂喂喂,現在還是我蜜月期間,你就這樣哭,不怕觸我黴頭嗎?”
雖然他的太太不是她,但真的是他的蜜月期間,曉寒擦擦眼淚,蕭天俊遞給她熱狗,兩人一人一份,在全世界都想來購物的香榭麗大街的街頭大快朵頤。
吃飽後,雪停了,開車回古堡,但蕭天俊不再給曉寒和蕭老太太單獨相處的機會,似乎永遠不想叫曉寒知道什麼。
每天在古堡中,不外乎吃飯,睡覺,三個人聊天看電視,偶爾也出來散散步,不過蕭老太太年事已高,不是很喜歡走很遠的路,隻喜歡坐在壁爐前麵織毛衣,她隻是一個簡單的老奶奶。
蕭天俊住的厭煩起來,一個有陽光的早晨,早餐也等不及吃,蕭天俊吩咐曉寒收拾衣物準備走。
曉寒有點舍不得蕭老太太,輕聲說:“很快就是農曆新年了,留下來陪老夫人過年不好嗎?她一個人很寂寞的。”其實,最寂寞的是蕭天俊。
蕭天俊不悅:“這是我的家事,不用你多說,叫你做什麼就做什麼,不要總是忘記自己的身份。”
曉寒閉上嘴巴,開始收拾行李。現在她有很多衣物,蕭天俊那次在巴黎幫她從內衣到外套買了許許多多,不過曉寒也有點感歎,好容易來趟巴黎,去了次香榭麗大街,都隻是匆匆一瞥,等於什麼都沒有看到,實在有點可惜,不是每一個女人都有機會來這裏的。
蕭老太太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離別,依然穩穩的坐在壁爐前的搖椅裏織她的毛衣,一件淺藍色的毛衣,樣式很大方,應該是織給蕭天俊的吧。
這次沒有坐車子,古堡前碩大的廣場雪已被打掃幹淨,一色的柏油路上停著一架直升飛機。
現在的曉寒對直升飛機不再陌生,隻是有點擔心,因為她是暈機的,上次吐得七葷八素的樣子還曆曆在目。
蕭天俊似乎猜到她的心思,說道:“此次飛行很短,不必擔心旅途不愉快。”
來到飛機前,曉寒發現這次沒有駕駛員在飛機上,裏麵一個人也沒有。
而蕭天俊坐在了駕駛員的位置上,曉寒驚異:“你會開飛機?”
蕭天俊對她的驚異不屑一顧。
曉寒隻好坐到他身旁的位置上,依然猶豫:“你真的會開飛機嗎?”
“我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的。”蕭天俊對曉寒的問題忍無可忍,回敬她一句。
曉寒馬上閉嘴。
蕭天俊一麵熟練的操控飛機順利升空,一麵看眼曉寒:“我擁有三千小時的優良駕駛記錄。”
“三千個小時?”曉寒再度訝異,一個人在高空中駕著飛機度過三千個小時的時光,真的是一個寂寞的人,深深的寂寞在骨髓裏,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
果然如蕭天俊所說,這次的飛行旅途很短,隻兩個小時左右,曉寒不知道在高空飛行兩個小時和在地麵駕車兩個小時不同的意義,直到飛機停在一個小鎮子上,曉寒才知道已經離開古堡很遠很遠了,她開始想念蕭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