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寒不知道這樣的快樂生活能過多久,畢竟蕭天俊是個無常的人。
果然,剛剛過完農曆的大年初五,一早,蕭天俊就要曉寒收拾行李了,屈指算來,在這裏已經住了將近一個月了。
快樂的時光總是這樣很快的度過,曉寒一邊收拾行李一邊這樣想。
走時,乘坐的是來時候的直升飛機,蕭天俊駕駛,不過沒有直接回國,而是回到了古堡外,畢竟萬裏跋涉,需要那架超豪華的私人客機。
古堡隻是匆匆的一瞥,蕭天俊自己沒有回古堡,也不讓曉寒去同蕭老太太告別,倒是老人家得到消息,抱了一個小包袱出來,遞給曉寒:“沒想到這麼快你就要走了,這是那天你穿過的旗袍,送給你了。”
曉寒擁抱老人家,她最喜歡這件旗袍,隻是一直不好意思開口要,沒想到老人家看出她的心思,給她送了來。
蕭天俊在催促:“不要囉嗦了,快點上飛機。”
寒風中已經有點點滴滴的暖意了,春天的味道,然而,風中,蕭老太太顯得那樣寂寞,畢竟她隻是一個老人了。
“我們留下來住幾天吧,陪陪老人家。”曉寒對蕭天俊請求。
“總要離開的,走吧。”蕭天俊顯得毫無感情。
蕭老太太在曉寒耳邊輕聲道:“別理他,這孩子就這無賴脾氣,咱們早晚會是真正的一家人的,我有預感,一切早已注定了的,相信我。”
老人家的話像是吉普賽預言,曉寒聽不懂,隻有微笑。
老人家活的坦然,送完旗袍並不等著送他們上飛機,直接回古堡去了。
飛機起飛的時候,沒有任何人送行,不過這次蕭天俊吸取了上次的教訓,給曉寒吃了專門用來對抗暈機的藥物,一路上曉寒都在看漫畫,蕭天俊書架的找來的,原來他也有看漫畫的時候。
倒是蕭天俊看見後,說:“那些書都是乘務員隨便弄來的,不要以為我喜歡看這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此地無銀三百兩,可是,曉寒不與他爭辯,事實勝於雄辯。
一路平安。
蕭宅比巴黎那邊春的氣息要濃一些,花園裏已經有小小的不知名的野花冒出頭來了。
周嫂一個人過的年,無聊到極點,看到他們兩個笑的合不攏嘴。
這裏似乎是蕭天俊的堡壘,一回來,他就做回了以前那個冷酷的人,似乎在那不知名小鎮的日子隻是海市蜃樓。
蕭天俊每天忙著處理集團的事物,曉寒依然沒有上班,每天在家裏亂晃。
杜萍的電話追了來:“喂喂喂,曉寒,出來吃飯,我請客,有事情和你說。”
不像是杜萍往日的口氣,往日裏她是人生不得意的口氣,今天仿佛換了個人似的。
曉寒應邀而來,城中一家優雅的中餐廳內。
初春的陽光已經有暖洋洋的味道,風中滿是溫暖的氣息。
中餐廳內食客不多,正好方便談話,畢竟這對好朋友數日未見了。
杜萍似乎沒心思問這麼多天為什麼曉寒不聯絡她,而她怎麼打電話也找不到曉寒,開門見山的問:“曉寒,你還記得駱明傑嗎?”
這是一道疤,一個永遠的隱痛,解不開的愁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