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菀菀見他不追究,更加放開膽子,故意在他手腕處啃啃咬咬。

聽他忍著發出吃痛聲,她暗爽死了。

叫你橫!

夜幕下,飛流直下的銀絲瀑布後,影影綽綽顯出兩條人影。

嬌的身影趴在礁石上的高大頎長的身影邊,玉背一起一伏。

畫麵看上去無比香豔曖昧——

若此刻有人,遠遠看去,一定會臉紅耳熱。

卻不知道那嬌的背影卻是很不情願的,正在做苦工!

直到最後一口烏血吐出,他感覺四肢百骸血氣通暢了許多。

毒性暫時壓製了下去。

“姐——”

擔心的喊聲從河岸那頭傳來。

是阿早!

一定是見她遲遲不過去,找來了!

寧菀菀下意識撐起身子,正要朝瀑布外麵回應一聲:“阿——”

“早”字還沒喊出來,男子抬手砍在她纖柔的後頸上。

寧菀菀隻來得及低咒一聲“靠,玩偷襲”,身子軟了下來。

他長臂一伸,昏迷的少女滑入懷裏。

橫抱起來,繡金長袖一揮,輕而易舉地擋開瀑布水簾。

水立刻如簾幕朝兩側分開,恭敬為兩人讓路。

綴滿繁星的蒼穹,疾風掠過,蒼涼冷月下,一襲紫袍貴氣飄飄,似與地一般尊崇,深褐色眸子與寒星交相輝映,冷若霜雪,生有叫人不寒而栗的溫度。

轉瞬,頎長昂挺的身影已抱著寧菀菀越過瀑布的對岸。

隻聽丫鬟的叫喊聲逼近,眼眸微沉,他將少女放在地上,閃身消失於夜幕。

“姐————”

阿早看見寧菀菀躺在河岸邊,叫聲頓止,嚇了一跳!

跑過去搖起她:“姐——你怎麼了?別嚇阿早啊!”

寧菀菀被她晃醒了,定了定神,環顧四周。

人呢?跑了?

哼,算你跑得快!

“姐,怎麼回事,你不是去找個地方丟屍體嗎,怎麼暈了啊——”阿早嚷嚷起來。

寧菀菀不想又讓阿早擔驚受怕,安撫:“屍體搞定了。剛剛可能體力不支,一下暈倒了。”

姐剛生產完才兩,又忙活了一晚上,太累了也正常。

阿早忙扶住寧菀菀:“那我們快回去吧,姐快休息休息。快亮了,庵裏的尼姑起得很早,萬一被她們瞧見我們出來了,也會有麻煩。”

“嗯。“寧菀菀再沒耽擱,跟阿早一起離開河岸。

不遠處。

鬱鬱蔥蔥的灌木叢後,一雙深眸盯著兩人的遠去,手扒開藤蔓,跨出。

夜風輕拂,帶起一抹象征潢貴胄的紫金色。

昂長朗身站定,宗政霆淵凝視少女已消失的方向。

竟敢在他身上留下印記,好大的膽子。

一個黑衣侍從也尾隨跟出來,看一眼寧菀菀離去的背影,頗擔憂:

“那少女沒看見九爺的樣貌吧?”

“本王令她遮了眼睛。”嗓音也刻意變了些調子。

就算再見,那少女也認不出自己。

侍從舒了口氣,九王爺的毒傷,除了心腹,無人知道,知道的人,也都死了。

宗政霆淵抬起手腕,看著古銅肌膚上細細碎碎的齒痕印,唇邊泛起又好氣又好笑的一抹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