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哼了一聲,趴在了馬龍頭上。
容渝用眼神跟兩人打了個招呼,示意兩人快回去,一個閃身,側身避在了牆壁後。
車夫恰如其時地醒過來,揉揉眼睛:“咦,姐回來了?回去吧……”
寧菀菀也沒再多想什麼,和阿早上了馬車。
……
寧府。
寧瑤一整都心神不定,去娘那邊請安時,也是渾渾噩噩的。
白氏都看在眼裏,卻沒什麼。
直到下午,得知寧菀菀和阿早買完東西回了府上,寧瑤才咬咬牙,腫脹還沒褪的臉變得更加難看,一粉拳砸在了案幾上。
白氏冷眼看著,心裏猜到了,示意下人退下,一盤問,便知道了女兒為什麼惱火,原來寧瑤竟讓心腹家丁聯係了兩個混混趁今寧菀菀出門,去綁住她,讓她不能參加幾後的侯府壽宴,可顯然,失敗了。
白氏一聽便皺眉:“胡鬧!簡直是胡鬧!你就算不想讓那丫頭參加壽宴,也不必用這種法子,萬一東窗事發了怎麼辦?!這可是買凶綁人!你是不想要你這尚書府千金的名聲了?你啊,被我寵得越來越離譜了,膽子越來越大了!”
“娘~”寧瑤頂著白氏的怒氣,驕傲自信地扯著娘的袖子,“就算東窗事發,也有娘給我撐腰嘛,難道還有人敢把我送進衙門麼?就算有人敢,憑爹兵部尚書的職位,那衙門又敢收我麼?”
“就怕到時候,第一個大發雷霆的是你爹,把你送到衙門監獄的也是你爹!”白氏沒好氣。
寧坤雖然在家裏對自己還算敬重,可那是看在早年被嶽父提拔的份兒上。
要是知道自己的女兒做出處罰大晉律法的事,寧坤對她僅存的敬意,隻怕也會沒了。
若是寧瑤買凶綁人的事兒被捅出去,寧坤為了寧家顏麵,絕對不會袒護瑤兒!
“不會的,爹怎麼可能知道……我叫的人很穩當的,放心吧,娘,不會有人抖出去的。”寧瑤開始有些心虛了。
“很穩當?那為什麼失敗了?你也看到了,那丫頭好端端的回來了,一根汗毛都沒掉,你派去的人都不見了!”白氏皺眉。
寧瑤咬牙:“誰知道呢……娘,我感覺你丫頭在外麵住了一年,性子像變了一個人。前些日子,馬嬤嬤一個大活人就這麼不見了,靜逸師太來信是卷財逃跑,我就不大相信,總懷疑馬嬤嬤是被她給……今更離譜,明明我派了兩個大男人去綁住那丫頭,她居然也能沒事兒……娘,你,她是不是在外麵認識什麼人在幫她?不然,就憑她,很多事根本一個人沒能耐做啊!”
白氏聽著女兒的話,臉色也一點點沉下去,越發的難看,末了,道:“若真的是這樣,你就越發不要輕舉妄動了,免得被她捏住把柄了,更難收拾。”
寧瑤不服氣地咬著唇,眼眶紅了紅:“可瑤兒一想到壽宴上那死丫頭又有機會纏著南宮哥哥就心煩意亂……你看看,她才回來幾,爹就一直宿在梅姨娘院子,對她們母女越來越上心了,日子再久了還得了啊?隻怕爹的心都被她們母女給吃了!”
白氏也不想看到那臭丫頭得意,眸底厲光一閃:“放心,壽宴那你就讓她去吧。在家裏等著娘的好信兒,娘讓她在南宮少爺麵前丟盡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