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震。
居然對著一個這丫頭起反應了。
“姐——”
阿早回來了,聲音傳來。
宗政霆淵及時將寧菀菀手腕一拉,躍身而起,一撣袍子。
阿早卻已經看到了姐衣衫淩亂,香鬢鬆散,將男子壓在身下坐在男人身上的場景,手上提著的綠豆粉和水差點滑下來。
“想讓你們姐繼續發瘋?”宗政霆淵提醒。
阿早反應過來,來不及問什麼,先飛快將寧菀菀扶起來,然後將磨成齏粉的綠豆和著大量清水,喂入了她口裏。
寧菀菀一邊被阿早撬開嘴,一邊還在可憐兮兮地想要去扯宗政霆淵的袍子:“摸,要摸摸……”
阿早一臉黑線,隻能一邊跟某人用眼神抱歉,一邊摁住已經不受控製的姐:
“好好好,等會兒再摸哈,姐。”
寧菀菀這才乖了下來,咕嚕咕嚕灌著拌合著綠豆的清水。
突然,胃袋實在承受不住衝擊,臉色漲紅,“哇”的一下,頭一偏,吐了出來。
又如此這般灌了幾次,一張氤氳著懵懂、毫無意識的臉兒,終於紅痕褪去,清醒了一些。
“姐,好些了嗎?這是幾?”阿早伸出兩根手指,在寧菀菀麵前比劃。
寧菀菀揉了揉被綠豆水快撐破的肚皮,打下了阿早的手,沒好氣:“這不就是你嘛,二!”
跟這丫頭了綠豆是解藥性的,喂她生吃點兒就好了,她倒好,灌這麼多水,差點沒把她撐死。
不過也好,這樣一吐,昨的晚膳都吐出來了,更別提剛喝下去的五石散。
阿早拍拍胸脯舒了口氣,看來姐都沒事了。
寧菀菀低頭,看看自己淩亂的衣衫,又瞟一眼冷冷站在旁邊的男子。
服用五石散的後果,是大失常性……
她剛剛……沒對他獸性大發吧?
“咳咳,老板,我剛才沒對你幹出什麼出格的事吧?”寧菀菀一副我會負責的神情。
宗政霆淵感覺腹上還殘留著她手留下的餘溫,驀然眼皮一跳,語氣卻盡量淡然:“你覺得你有機會嗎。”
寧菀菀舒了口氣。拉了阿早就:“那我先走了。”壽宴估計都快開了,過去晚了,白氏更有機會怪自己,
走了幾步,又記起什麼,回頭:“對了,還不知道老板尊姓大名呢?”
以後要是去華佗堂賣藥再看見他,不可能總連人家姓什麼都不知道吧。
宗政霆淵瞳仁微微一凝:“排行第九。”
這叫什麼回答啊。
她撇撇嘴:“好吧,那我以後就叫你阿九!”
阿九——
好。很好。
普下,第一個敢這個喊他名字的,也隻有這隻不知高地厚的野貓了。
宗政霆淵唇邊拉出一條冷笑。
“以後?”阿早一訝。“姐,您跟這位……呃,這位阿九老板還要見麵?!”
寧菀菀趁熱打鐵,朝著宗政霆淵丟了個媚眼兒:“阿九是華佗堂的老板,以後我們賣藥材賺錢,還要多拜托他呢。”
著,將阿早一拉,朝宗政霆淵搖了搖手,趕緊朝前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