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坤終是吩咐下去:“來人,照三姐的話,進去好好搜!”
寧瑤身子一軟。
梅氏抓緊了女兒的手,手心冒汗。
寧菀菀知道她在緊張,自己倒一點兒不緊張。
白氏今既然帶了五石散去,身上定然還有殘留。
就在院子外眾人各懷心事地等著,下人將臉色慘白的閉月拎著,走了出來:“老爺,找到了!在閉月丫頭身上,搜到了還沒用的半包五石散!”
寧菀菀鬆了口氣,寧瑤和寧玥臉色卻雙雙刷的雪白。
寧坤一驚,繼而大怒,朝向閉月:“原來果然像菀菀所的!,白氏幾時開始偷偷服用這種違禁藥物的!”
閉月傻了眼,嚇得跪倒在地,戰戰兢兢:“夫人沒服用五石散……這次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誤食了,可能是壽宴上其他賓客的……”
“還在狡辯!都已經從你身上搜出來了,還夫人沒服用?她要沒偷偷服用這種東西,你身上怎麼會有!”寧坤大怒。
閉月牙齒上下打戰,難道夫人帶五石散去隻是為了害三姐丟醜?
要是這樣,老爺對夫人當家主母的印象會一落千丈,不定還要懲罰!
但是不解釋,老爺又會認為夫人暗中吸食違禁藥物!
這可真是——左右為難啊!
正在這時,一道冷厲的目光暗中朝自己望過來!
是大姐寧瑤。
閉月看到了她的眼色,讀懂了她的意思,寧瑤是想讓自己將罪責一人攬下來。
她隻能一咬牙,一邊磕頭一邊哭著:“老爺,是奴婢,這五石散是奴婢的,並不關夫人的事!奴婢長期服用這個成了癮,一直隨身帶著,今去侯府不心灑了點兒在夫人的茶盅裏,才不心讓夫人丟了醜!一切跟夫人無關!”
寧坤眉一皺,五石散是這奴婢的?
寧菀菀卻翹起唇瓣,毫無掩飾地清冷一笑。
“你笑什麼!”寧瑤恨恨道。
寧坤也蹙蹙眉:“菀菀,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
寧菀菀背著雙手,走到閉月身邊,歪了歪頭:“勞煩,我想問問,你在侯府做工,一個月的工錢是多少?”
閉月吞吞吐吐:“一個月二兩銀子……”
寧菀菀笑如牡丹明璀:“據我所知,五石散一錢就要二十兩銀子,也就是,一錢五石散,就抵得上你十個月的工錢,你不吃不喝不穿不用,十個月的工錢才能買一錢五石散,一錢五石散最多隻能吸食一兩,你居然敢自己長期服用?嗬,你有這個能力嗎?你這不是撒謊不打草稿嗎?”
閉月白了臉,大汗一顆顆往下落:“夫人很寵奴婢,經常會給奴婢一些打賞……”
“打賞再多,也買不起五石散。除非不是夫人打賞,而是你手腳不幹淨,經常偷值錢的東西?寧府家訓,對於家賊的處罰是怎麼樣啊,管家?”
管家一愣,忙:“先家法處置三十大棍,剁手指,再送去官府!”
閉月一個哆嗦,哭得更大聲,哪還敢有半點瞞騙:“沒有啊,奴婢哪裏敢偷東西……這五石散不是奴婢的,奴婢確實吃不起啊……老爺,奴婢撒謊了,老爺,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