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雪兒白了臉：“你是，有人在我皮膚上塗抹過毒藥？”
寧菀菀點頭：“沒錯，依照剛才的頭發，我可以斷定，宋夫人中的毒，是通過頭發進入皮膚，才在體內造成毒性漸沉。杜夫人，能將您平日梳頭發的梳子給我看看嗎？”
杜雪兒馬上：“蘭鴛。”
蘭鴛剛聽到夫人是中毒，可能還是很震驚，半沒回神，聽到夫人的吩咐，忙過去拿了梳子，遞給寧菀菀。
寧菀菀端詳了一番這把檀木梳子，看起來很正常，可放到鼻下深嗅，卻有一股不出的氣味，並非檀木香。
她拿出醫箱裏的水銀，滴了幾滴在梳子上，梳子的密齒，竟然立刻黑了！
宋子衡夫妻和蘭鴛都低低驚呼起來，臉色驚住！
“果然有毒，是誰，是誰做的……”杜雪兒驚恐。
宋子衡大怒，咬牙朝向蘭鴛：“蘭鴛，每是你伺候夫人，到底怎麼回事！”
蘭鴛震驚跪下：“大人，不關奴婢的事啊！夫人這邊進出的人並不少，二姨娘和三姨娘每也會來請安，還有她們的丫鬟們！”
杜雪兒也含淚將蘭鴛扶起來：“夫君，蘭鴛伺候了我這麼多年，怎麼會是她？一定不會是蘭鴛做的。”
二姨娘和三姨娘？
寧菀菀眸光一閃，原來宋子衡除了正室夫人，還有兩個姨娘啊，不禁道：“恕我多言，宋丞相可以將兩位側夫人找來問問。”
宋子衡冷哼一聲，走到簾子外：“管家，把李氏和陳氏帶過來！”
不一會兒，兩個姨娘過來了，一路上都聽了夫人這邊的事，一走到院子，就跪了下來：“老爺，夫人，不關妾身的事啊！妾身怎麼敢投毒啊！”
“不是你們還有誰？為了爭奪寵愛，竟敢對雪兒做出這種事！早知道你們這麼惡毒，我就算頂著不孝，也不會讓你們兩個進門！”宋子衡大怒，絲毫不信李氏和陳氏的話。
寧菀菀看著有點兒奇怪，蹭一下竄到院門口的宗政霆淵身邊，拉了拉他袖子：“喂，怎麼回事啊，怎麼宋丞相好像並不大喜歡這兩個姨娘似的？”
宗政霆淵淡淡捉下她亂抓的手：“據，宋丞相和宋夫人本來伉儷情深，很恩愛，並不想納妾，隻因宋夫人生體弱，婚後一直沒生育，宋丞相的母親不想宋家斷了香火，執意要給宋丞相納妾，才買了兩名瘦馬館的女子給兒子做妾室。宋丞相因為孝順，又怕不答應的話母親會責難妻子，隻得同意了，不過，據宋丞相雖然納了這兩名妾，但從未去妾室房間過夜，仍舊每日和妻子在一起同吃同住。”
“你的‘據’可真多啊！人家丞相家裏的私事你也能知道得這麼清楚？”寧菀菀揚起大拇指讚歎。厲害了我的哥！
不過，這樣一……
下毒的凶手，可能還真的不是這兩個姨娘！
兩個姨娘都很清楚，宋子衡心裏隻有杜雪兒，根本沒法兒爭，就算杜雪兒死了，宋子衡估計也不會瞧她們一眼，幹嘛還費力跑去害杜雪兒？
而且兩個姨娘平時估計很難出門，哪能隨隨便便搞到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