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嫻妃沒料到這麼順利，大喜：“春凝，抱公主先回月影殿。”
寧菀菀很合時宜地道：“嫻妃娘娘且慢。”
嫻妃笑容一凝，不悅：“你又有什麼想？莫不是想攔阻本宮？”
“嫻妃想帶公主回去，女子哪敢阻攔。隻是公主的病還未痊愈，臣女已經配了不少藥，不如一起帶過去。”
嫻妃緊繃繃的臉龐這才鬆弛了：“春凝，那你先進去將公主的藥物收拾一下，一起拿走。”
春凝答應了一聲。
寧菀菀做了個請的手勢，跟崔嬤嬤一起，陪春凝一起進了殿裏。
春凝朝長安的臥室走去，一邊走，一邊聽崔嬤嬤和寧菀菀在嘀咕著什麼，不禁眉一皺：“什麼呢？”
崔嬤嬤忙賠著笑臉：“沒什麼。奴婢隻是想著公主搬回嫻妃的月影殿後，寧姐就要離開皇宮了，恐怕再沒什麼機會看見了，奴婢恰巧婦科方麵有些毛病，正拜托寧姐離開之前給奴婢瞧瞧呢。”
春凝柳眉微微一挑，這個寧姐的醫術，非但治好了宋夫人的病，還被皇後親自請進宮，如今連公主殿裏的人都求著她看病，看來醫術挺不錯啊，不禁停下腳步，端詳寧菀菀，饒有興趣：“寧姐真的真麼厲害？”
崔嬤嬤添油加醋：“寧姐前日給我開了個治婦科的方子，我照著吃了，比我吃了十幾年的藥還管用呢！仙儀殿好幾個宮女都找寧姐問過診了，春凝姑娘何不要讓寧姐給你瞧瞧身子？反正有益無害！”
春凝一聽，心動了。
寧菀菀淡淡一笑：“放心，也不會太久。”
她們這些做宮女的，平時可沒什麼機會檢查身子。
這會兒，倒是難得的好機會。
春凝不想放棄這個機會，沒考慮多久，她讓崔嬤嬤先進去收拾，與寧菀菀麵對麵坐下來。
寧菀菀給春凝把了把脈，半沒話。
“怎麼了，寧姐，我身子還算好吧。”春凝還算有信心。
“春凝姑娘年紀輕輕，恰是風華正茂的歲月，自然不會有什麼大病。隻是……”
春凝見她停頓，有些緊張：“隻是什麼？”
“恕我直言，春凝姑娘長年有太多事情藏在心底，而且都是不能對人言的，導致思慮厚重，長此以往，氣血阻滯，年輕時倒沒什麼，年紀長一些，就容易患病。”
春凝一怔，宮裏的妃嬪都有見不得人的事。
她們這些當宮女的，尤其是宮裏妃嬪們的心腹，肯定都知道一些主子的秘密，幫主子瞞著一些事情……
“這樣也會導致患病？不會吧！”春凝不大相信。
“心事重了，心血會耗得多，髒器的負荷會更重，當然會生病。”寧菀菀得煞有介事。
春凝深吸口氣。
“春凝姑娘是不是每個月的日子肚子疼得特別厲害？”寧菀菀把脈時注意到她有些血虧。
“是。”
“那麼，春凝姑娘是不是還偶爾會頭痛？”
“…是。”
“這就對了！這都心事過重的跡象，如今你還年輕，扛得住，再過兩年，就會越來越重，輕則落下病根，需要長期服藥，重則引起心病，容易一朝暴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