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菀菀用手使勁兒推開他，又故意嚇唬他。
他無聲揚起唇，這狐狸居然用宮規嚇唬他。
將她輕而易舉製住，他垂下頭，俯在她嬌嫩欲滴的耳肉邊，沉嘎著嗓音：
“噢？本王與你，隻是公事的關係？”
差一點，他就要直接審問她一年多以前那個女子是不是她，又是不是剛生過孩子。
正在這時，見一個嬤嬤走來。
“肅王殿下……”
嬤嬤看見了兩人，一驚，頓時吞下了半截子話，
寧菀菀一看，是長安公主身邊的崔嬤嬤，舒了口氣！
馬上趁機推開他，走到崔嬤嬤跟前：“崔嬤嬤怎麼來了。”
崔嬤嬤看一眼臉色陰霾、有種被打擾好事的不爽的肅王，囁嚅：“公主得知寧姐進宮了，想請寧姐去仙儀殿坐坐。”
寧菀菀忙拉住崔嬤嬤的手，道：“好啊，走吧。”
崔嬤嬤又看一眼肅王：“不知道殿下可願意……”
可願意放人？
這個長安，還真會揀時辰。
宗政霆淵皺了皺眉峰，沒好氣地揮揮手。
崔嬤嬤這才領著寧菀菀離開。
纖秀的背影漸行漸遠後沒多久，夜梟從宮外回來，大步來到養心殿，走到了宗政霆淵跟前：“九爺。”
宗政霆淵眼皮子一動：“查到了？”
“是，屬下快馬重新去京郊，重新查過了，”夜梟頓了一頓，顯然還沒從查到結果的震撼中回過神，深吸口氣：“這次，屬下直接將那清妙庵的住持靜逸師太拎出來審問，才知道寧三姐在回京城尚書府之前，住在青龍瀑邊的清妙庵，隻是因為她去庵堂是受罰的，寧家不許外傳，所以靜逸命令尼姑不得到處。”
宗政霆淵蹙眉：“上次查時，你不是並沒查到庵堂有女子住過嗎。”
夜梟苦笑：“沒錯，是寧三姐臨走前，警告過尼姑們，讓她們不要對外她在這裏住過。”
宗政霆淵眸光一閃。
嗬，這狐狸倒是精明！
估計是怕未婚生子的事傳出去的自保行為吧。
夜梟又繼續道：“……據那老尼姑，寧三姐住在庵堂的後半年，再沒出過庵堂，連院子都沒出去過，尼姑都沒人見過她，所以，很可能寧三姐的確是偷偷懷孕生子過。直到七月，才從院出來。還有，老尼姑過，寧三姐住在庵堂時，她腦子也不好使，經常一個人半夜偷偷跑到附近的青龍瀑去玩，這樣推斷的話，那孩子可能真的是……”
宗政霆淵眸色黯了一黯。
如今能確定了。
果然是她。
一年多以前的秋夜，那丫頭一個人趁夜跑到青龍瀑去玩，正好遇到熱毒驟發、連深夜冷瀑都鎮壓不住的他。
為舒緩頑毒，她變成了他當下唯一能紓解的靈丹妙藥……
沒料，一夜而已，竟一擊即中。
沉吟片刻，他不動聲色：“那個孩子呢。”
夜梟臉色一動：“寧三姐秘密生產的那日，據伺候她的馬婆子抱著一個包袱，去了鏡河，回來時，包袱已經不見了。屬下懷疑，……是那馬婆子將剛生下的孩子丟進了河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