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校長哈哈大笑道:“賢侄無須多禮,坐下,坐下。”高興之情溢於言表。
這時旁邊就聽張芸芷大笑道:“哈哈,我這又多了一個哥哥,這下可不怕大哥了。”還對林寒調皮地眨了眨眼睛,一副終於有了依靠的樣子。
林寒不覺有些臉紅,和張芸芷互道過兄妹之後,席間大家更覺得親近,再無拘束,溫言暖語,觥籌交錯,倒也其樂融融。
張太太:“既然如此,侄兒也不必見外了,你尋的親戚什麼名字住址的,詳細,明也好多叫幾個人幫著尋訪,應該不難的。”完看了張校長一樣,張校長忙點頭稱是。顯然張校長在家裏是個耙耳朵。
林寒緩了緩,才:“我隻記得我堂兄的大名叫林城池,家住李子壩正街。伯父是在一家報社做校對工作的,伯母會些中醫,其他情況就不太清楚了。”
張太太和張芸芷同時哦了一聲。
張校長口中卻反複念叨林城池這三個字,仿佛有些印象的樣子。
張芸芷有些疑惑地嬌聲問道:“爸,難道你認識?”
張校長沒有回答,陷入短暫沉思中,大家都靜靜的看著他。
他突然輕敲了一下桌子道:“我想起來了,是有這麼一個人,但是……”
林寒還沒話,張太太卻急了,開口嬌嗔道:“先生,別賣關子,趕緊來聽聽?
原來張太太平時在家叫張校長也是戲稱先生,並不稱呼本名。
張校長聞言一笑,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我想起來了,我以前教過一個學生,就叫林城池,是個聰明伶俐,好學上進的孩子。對了,他中學和芸峰還是同班同學。就住李子壩正街,他父親姓林名秋離,是在《新蜀報》社做校對、編輯的。林城池高中畢業之後也去了報社工作。隻是他母親沒有工作,據傳她精通岐黃之術,一些疑難雜症經她之手,多能治愈。也不知為何,並沒有開堂坐診。以前開家長會見過他父親數次,是一位飽學之士。我還記得有一次去家訪,也曾見過他母親,他家雖然略顯清貧,但幹淨整潔,可見她母親持家有道。他家中藏書頗豐,有些善本古籍,老夫也是不多見的,他們一家都是知書達理之人啊。”
茉莉在旁邊看著,忙伶俐的奉上一杯茶,張校長接過來,點點頭,然後喝了一口。
張太太看了她一眼,讚許之意不言而喻。
林寒也麵帶微笑的看了茉莉一眼。這一眼卻瞧得茉莉沒來由的一陣臉紅。
林寒目光再次轉向張校長,聽他繼續下去。
張校長頓了頓,然後雙目注視著林寒道:“不過,林啊,據我所知,他家在三年前已經搬離此地,聽我校一位教師無意中是去了陝西一帶,好像是去了北邊。”出“北邊”這兩個字時,張校長還有意壓低了聲音。
張太太和張芸芷都點點頭,顯然已明白,然後把目光都投向了林寒。
陝西北方。林寒當然知道指的是什麼地方。
“他們搬家了?!”
林寒一時語塞,竟不出多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