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身旁這個牽著她的手的男人,光是俊美的側臉,就足夠引起一片熱潮。更別提正麵會帶來什麼樣的追捧。
蘇沫的心裏像是湧起了一股熱潮:有的人,他沒有先來,也沒有遲到,他隻是剛剛好。
就像是顧深寒的出現,他出現時,她已經成長,也沒有經曆太過於悲傷的遭遇。
他隻是在她疲憊的時候,剛好出現在她的世界裏,給了她一個肩膀,一個安全的家。
外婆將蘇沫的一隻手和顧深寒的一隻手牽起。
臉上堆積著皺紋的臉,擠出來一個笑容,像是曆經了滄桑後,最後的滿足。
外婆將蘇沫的手輕輕地放在顧深寒的大手裏,雖然動作很是輕柔,但看著她的動作,像是把全世界給交出去了,心裏有一種深深的幸福。
有時候不一定自己過得幸福,那才是幸福。
蘇沫可以是在這個世上,她唯一的依靠。她老了,也不想給她帶來負擔,成為累贅。
隻要這個她深愛的孩子,能夠得到幸福,能夠常常帶著笑容,那麼,她也是足夠了
“孩子啊,我就把我家沫沫交給你了!”外婆沙啞的聲音裏沒有帶著遺憾。
“外婆,我今生,除了我的至親以為,隻會對沫兒一個人好。不論什麼時候,我都不會放開這隻我牽著的手。我想您下個星期來參加我們的婚禮。今和我們一起去我們家住,好嗎?”男人低沉的嗓音裏是滿滿的真誠。
“好,好,好啊!”外婆連連了三個好,眼裏是不出來的滿意。
蘇沫望著顧深寒那雙銳利又充滿柔光的眸子,感到陌生和熟悉。
她沒見過他,她卻又見過他。
他之前從不曾和她相遇,卻在和她相遇後,出現在她的夢裏。而且那個夢感覺是,那麼得真誠,又真實。
蘇沫濕漉漉的眼眸裏帶著星光,閃著莫名的眼神。
像是初升的朝陽,噴薄而出,霞光萬道。
而站在他們身後的顧凱將給外婆買的東西放在房裏的桌子上後,就一直站在他們的身後:畢恭畢敬。
自家將軍是古道邊長亭外無聲的冷月,而夫人就是那片群星,點亮將軍的世界。
他的世界是黑暗的,卻偏偏夫人的出現,剛好能夠看清他的明亮。
顧凱不禁感歎:自己將軍遇到同樣強大的夫人,可真是幸運啊。
這時候的顧凱還在豔羨著他們,不知道在他還沒遇見某個人之前,可是要看著他們秀恩愛,吃狗糧的。
“好孩子,我相信你。”外婆拍打著顧深寒的手,不出來的滿意。
然後站在身後的顧凱主動提出去幫蘇沫外婆摘菜,外婆準備下廚,炒幾個菜。
外婆雖年紀大了,不過她可是不服老的。帶著顧凱一起去田地裏摘菜了。
而被留在家裏的蘇沫收拾著桌麵,顧深寒看著廚房灶頭下,沒多少柴火了,也想著老年人上山砍柴不方便。
於是怪異的一幕出現了:一個穿著價值不菲、手工定製的衣服的男人,竟然背起放在地上的背篼和砍刀。
背篼上沾滿了地上的灰,一抹就會變黑的那種。
可是顧深寒卻沒有在意,像是毫不在乎他衣服的價值,就像是不值錢的東西。
或許在他的心裏,有些事情的價值是不能用錢決定的。
當在後來的某一,蘇沫得知這個男人在聽她受傷後,放下幾十億的合同不簽,而是連闖了幾個紅燈趕回來時,她的心終於承認:是的,這個男人,從在她的心裏紮根發芽開始,現在已經長成參大樹,完全拔不出去了。
顧深寒去給蘇沫打了一聲招呼,他要去砍柴,看看後山上有沒有幹燥的柴火,他去帶些回來。
蘇沫本想跟著去的,但是一想到萬一他們回來看見屋子裏沒人,肯定會著急,所以她留下來了。
看著那個男人背著背篼,卻依然挺拔的身影。蘇沫心頭一熱。眼睛直直地盯著那個方向,久久未曾移開。
以顧深寒的能力,怎麼可能會沒有感覺到身後那炙熱的視線。隻是,他怕一回頭,他就會忍不住
忍不住想轉身去緊緊地將她抱在懷裏。
過了大概一個時,剛才還是炎熱的,漸漸吹起了風。
連那閃耀的陽光,也漸漸被陰影遮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