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麼樣了?”
顧深寒低沉的嗓音響起,就像走在冰雪地裏的旅人。
冰涼、不帶一絲溫度。
“報告將軍,還留著他們一口氣。”
兵蛋子們也是跟在顧深寒身邊不少時間的了,所以回答問題簡單、直接、粗暴。
顧深寒的皮鞋踩在地上,合著蘇沫高跟鞋的’踢踢踏踏‘聲。
奏成了一曲完美的樂章。
一道鐵門被打開,發出破舊的‘吱呀’聲。
“你們你們簡直是欺人太甚”
啤酒肚男人躺在地上,捂著肥胖的肚子,很是艱難地著。
在他一旁的痞子男也好不到哪裏去。
鼻青臉腫,現在像一個豬頭。
如果他媽在這裏,不定都認不出來這個豬頭男是她的兒子。
“我們都答應你離開珠市了,你為什麼”
啤酒肚男人艱難地問著顧深寒,臉上還是凶狠的表情。
有一種人,就算是到了快要死的時候,也不會放棄任何一個機會要麵子。
“為什麼?”
顧深寒蹲下來,鋥亮的皮鞋泛著光澤。
明明就是很簡單的疑問句,可是卻讓人覺得他是在反問,很複雜。
“你的好兒子動了不該有的心思,那就應該做好準備承受我的怒火。”
顧深寒冰如寒霜的大提琴嗓音響起。
這在兩個人的耳朵裏聽起來就像是催命符。
“還有之前打斷你一隻手,已經算是給你和你兒子留了一條命了。是你們自己不珍惜,那自然也就不能怪我。”
顧深寒接過手下遞過來的手槍。
修長的手指輕撫著冰涼的槍支,就如在摩挲著他的老夥伴。
‘哢嚓’,上膛的聲音在這個房間裏很是響亮。
完全讓那兩個躺在地上的人驚嚇住了。
沒有見過大場麵的痞子男當場就嚇尿了,一屋子的臊味。
雖啤酒肚男人見過不少大場麵,可這麼明目張膽地掏槍還是第一次見到。
即使不至於嚇尿,但心裏還是在不停地膽顫。
但轉眼看見了顧深寒身旁的蘇沫,他眼睛一轉。
“你怎麼能夠這麼心狠手辣,難道都不在乎你的老婆嗎?”
啤酒肚男人突然想起,之前那個男人最在乎的就是他的女人。
那麼,隻要他的女人開口了,他一定就會放了他們的。
可是,很明顯,他看錯了蘇沫的脾性。
“是嗎?我怎麼很讚同我老公的做法!”
這一聲‘老公’讓一旁拿著槍的男人擦槍的動作一頓,臉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
可是顯然,能夠完全地從他身上感受到那陣不出的明朗。
好像心都變甜了。
隻有嘴角的傻笑才能看出來他是心情好到了極點。
他的沫兒,還真是隨時都能夠帶給他驚喜。
真是可愛的讓他現在就像把她打包回家,然後好好地‘獎勵’她。
“我可不認為像你們這種人,還有存在這世間的理由。”
蘇沫輕笑一聲,嘴角泛起的冷笑,在地上的兩個人眼裏看起來就像是魔鬼的召喚。
“你可要想清楚,你要是殺了我們,我的老丈人是不會放過你的。”
男人的眼睛裏充滿了血絲,看樣子是打算做最後的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