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抱著蘇沫圍繞著偌大的房間跑了幾圈後,從心靈最深處闡發出的笑聲,深情地凝視著蘇沫的紫眸。
一把將她給摟出了房間,直接順著扶梯到了樓底大廳。
也不去管汪伯、王媽他們奇異的眼光,可能每一個見了他們穿著和眼裏洋溢著幸福的人,都會覺得很奇怪。
男人一隻手托著她的臀部,另一隻手則是穿過她的腿彎處拉開她身旁的椅子。
然後將其輕柔地放在那軟和的靠椅上。
男人溫柔地撫摸了一下她的頭頂,就像撫摸著自己心愛的動物一樣,眼神卻依然直勾勾地視著蘇沫。
男人叫上主廚,點了幾個蘇沫愛吃的菜。
看著他的沫兒吃得心翼翼,很是害怕將湯汁給濺在了白色的婚紗上。
那可愛迷糊的模樣和以前強勢的她是完全不一樣的。
她就像那花園裏的錦帶花,大紅色張揚,用堅固的枝幹纏繞在自己的心髒外,不給予任何人傷害的機會。
她也像那生長在萬年活水中的豔豔桃樹,堅韌、百折不撓。
卻還是在風中帶著一絲柔情,將她的整個花瓣全部供養她的所愛。
像蘇沫這一種人,是高傲的,在做事情上麵;亦是卑微的,在愛情上麵,一旦她的心房失守了,那麼那雙眼睛也就不再似從前的那般明亮、清澈。
吃完午飯後,外麵的氣還是很燥熱。
就連嬌嫩的、剛冒出芽尖的綠葉也被這毒辣的陽光給曬焦了。
顧深寒讓顧凱吩咐兵蛋子們收拾幾張床出來,給攝像師們午睡。
自己,則是牽著蘇沫的滑嫩手,上了四樓。
在還踏著樓梯的時候,耳力極好的紫淵就突然從睡夢中醒了。
豎著一對毛茸茸的耳朵,認真地聆聽著那腳步聲,其中聽見了一種很熟悉的腳步聲,這是它主人的。
紫淵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嗚咽了起來,就像一個被母親拋棄後、找不到回家的旅途的孩子。
顧深寒一打開門,紫淵就連連奔上來,準備爬上蘇沫的身子。
可是兩隻粉嫩嫩的、肉乎乎的爪子還沒有觸碰到蘇沫,就被一雙大手給擋住了。
紫淵如受氣的媳婦兒般的,可憐巴巴,然後眼淚汪汪的望著蘇沫。
同時嘴裏還很是委屈地“嗚嗚”叫著。
讓蘇沫看了一陣心軟,上前蹲在紫淵的麵前,拿掉捏著它爪子的大手,微微帶著地瞪著顧深寒:“它隻是個孩子,你這麼抓著它做什麼?”
然後又換上溫柔的表情,很是柔和地撫摸著紫淵的腦袋,時而還用她那不尖銳的指甲輕撓著他的下巴,而紫淵也是很享受地眯起了紫眸,任由蘇沫隨意玩耍。
讓一旁的男人看紅了眼,磨了磨牙,就連空氣裏也漂浮著酸酸的味道。
蘇沫又將手轉移到了紫淵熱乎乎的頭頂。
頭頂上傳來溫柔的撫摸,這讓紫淵無意識地回想起了那個冬,它被母親拋棄在冰雪地裏。
那時的它還沒有斷奶,隻是一隻的幼崽。
後來無意間被主人給發現了,她將它輕柔地抱在懷裏,褪下她身上的外衣,把它包裹得嚴嚴實實。
不讓一絲風飄打在它的身上,就和以後的歲月裏一樣,她總是將它保護得很好。
在它最渴望得到愛的時候,給它以最炙熱的溫度。
蘇沫看著紫淵的樣子,很是乖巧,和她第一次見到它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有些人,有些事,都是不期而遇的,所以才珍貴。
眼尖的蘇沫看著紫淵身旁那個白色的碗槽,那好像是它吃東西的碗,可是那碗裏裝的是什麼?
蘇沫揚起腦袋仔細一看,“你為什麼給它喂狗糧啊?”
就這樣一個問句讓男人挑眉,紫淵磨牙,蹬爪,像是已經做好開戰的準備:這個男人最好給它解釋清楚,不然它就抓花他的臉!哼!
“怎麼,這可是專門為了它,連夜從國外用直升飛機運輸回來的高級狗糧,難道差了?”
男人劍眉一挑,質疑的眼神看向蘇沫。
男人的一番“認認真真”的回答,頓時讓蘇沫的尷尬症犯了,她還能什麼?
轉頭又望著紫淵,似是在詢問它是否喜歡這食物。
紫淵看著它主人關心它,頓時是有苦不出!
叫它唐唐一大神獸竟然吃低級的狗糧,難道還要它屁顛屁顛兒地對著那個男人甩尾巴來以表示感謝嗎?
呸!別門,窗戶都沒有!
哼!
紫淵覺得以後一定要絕食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