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間一陣疼痛,恍若有人用塑料袋捂住了他的心髒,他快要窒息,快要不能呼吸了。
左手慌忙地去扯掉在右手上的針頭,卻不心地拉扯到了背後的傷口,再加上麻藥的藥效已經過去,就連腹前的手術傷口也同樣的拉扯的疼。
但是這些目前都沒有倒在地上的女人重要,他很怕,怕她就和剛才的那一瞬間一樣,一下子在他麵前倒下身子,不省人事。
也不去管扯掉針頭之後,手上的血一直狂流,染紅了白色的被單,他卻視而不見,他隻擔心她躺在冰涼的地上,害怕她受傷,害怕她出事。
在床上不顧傷口掙紮了好一番之後,他終於下了床,這時他的眼睛才看見眼前的青傾·本瓊。
他怎麼可以那麼混蛋?之前的話,真的是從他嘴裏出來的嗎?
躺在冰涼的地上的女人,膝蓋處全是烏青,還有些冒出了紅色的血,可能時間有些過長,所以已經結出了薄薄的一層疤。
還有,她的腳上竟然沒有穿鞋?凝視著那雙他喜歡不已,有如凝脂般白皙細膩的腳丫,現在竟然被枝幹給劃滿了傷口,鮮血充斥著他的眼球。
他簡直不敢相信,就在他昏迷的這短短時間裏,他的女人都經曆了些什麼。而他又是多麼殘忍地出了那些傷她的話?
心中的悔恨如一雙眼睛,讓他現在看清楚了,到底他有多蠢。要是他的女人真的走了,那麼現在這樣的情景又怎麼解釋?
他慌亂地想要去將青傾·本瓊給抱起來,卻又擔心害怕碰到她的傷口,再加上自己身體上的疼痛,使得他有些力不從心。
咬緊了牙,他將她給迅速抱了起來,摟著她嬌滾燙的身子就在醫院走廊上叫醫生,心裏麵太過於慌張,以至於忘記了就在病床旁有召喚器,也沒有聽見背後兩個守衛的叫喊。
他的手在摟著懷中的人兒時,都在不自覺地顫抖著,他給疼在了手心裏的女人,怎麼現在會變成這個模樣?
她的臉,一片慘白,毫無血色,讓他有一種錯覺:她就要離他遠去。
再加上額頭上的傷口,顯得她整個人都是更加得氣息清淡了。她現在離他好遠
“醫生,醫生,快來人!”
焦急的語氣,還有穿著病號拖在走廊裏慌張地尋找醫生的眼神。使得一群人都在旁邊看熱鬧。
就連他那在背後、胸前的傷口,在奔跑
的過程中早已經把他的病號服給染得鮮紅,他自己也未曾發現。他隻感覺到,懷中的人兒,身上的溫度炙熱滾燙。
在生命中從未有過的痛苦襲上了他的心頭,上一次他弄丟了她,還是在八年前。
院長剛想要去病房路查看一下顧凱的病情,就在走廊今看見一個慌張的身影。
並且病號服上全是鮮血,而他自己像是未曾感覺到一樣,他遠遠地看著那個男人的身材,總感覺有些熟悉。
待那個男人看見他的醫生服之後,就抱著懷裏的人猛地向他衝過來,背後也有兩個黑衣男子緊跟著。
“醫生,你快救救她!”
從語氣裏,想必是正常人都能夠聽的出他的焦急。
這不是昨晚上被他斷定沒有多少求生欲望的人嗎?那個從沫深莊園裏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