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怎麼也要把這個男人給追到手!
苗情看著兩人對視的場景,覺得有哪裏不對勁,怎麼感覺氛圍有些沉悶。
待她仔細一看,這才發現原來在那女子對麵,還坐著一個男人,那石桌上放著他剛剛給她斟好的茶,還在微微冒著熱騰騰的氣,將女子那精致的臉龐,給繚繞得更加神秘、傾國傾城。
石桌上還擺放著一壇酒,大紅色的布給堵著壇口,可能是剛剛打開過這壇酒,都還依稀能夠聞到淡淡的桃花香。
但問題好像是出現在那個男人的身上,隻見那個挑著鳳眸,渾身上下散發著清冷氣息的女子,此刻正看著前麵那個一臉花癡的白衣男子,而她對麵的那個身著藍衣的男人,貌似正在靜靜地等待著她的下一步。
總感覺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氛圍,不像主子與奴才,倒更像是兩口子。
恍若在一起生活了很久一般,他們之間的相處方式也變得簡單明了,很和諧靜美。
難道那個男人是她的相公?
一這麼想著,苗情就覺得她追到那個白衣男子的可能性更大了。
而顧湮衷也是人生中第一次覺得這世間竟有如此的女子,不僅聽力極好,而且麵容姣好並氣質優雅。
他的一顆心恍若都被她給勾去了,完全忽略掉她對麵也是背對著他的男人,心翼翼地捧著手裏的花兒,向她踱步去。
“姑娘真是好耳力,在下顧湮衷,倒是對姑娘好生佩服,不知姑娘是否願意收下在下手中這束飽含敬意的花?”
當時從樹上望過去的時候,因為某個愛吃醋的人故意擋住了蘇沫大半張臉,所以即使現在蘇沫就坐在顧湮衷的麵前,他也沒能認出這是他的“大嫂”。
“原來他叫顧湮衷啊!”
這是苗情想到的第一句話。
“真是個呆子,連星辰花的花語都不知道!還什麼表達敬意,武功這麼好,怎麼都沒有發現周圍的氛圍越來越詭異了?再這樣下去會不會被那女子的相公給宰了?”
這是她所想的第二句話。
隻見顧湮衷一襲白衣,衣角微微被風吹起,現在滿臉通紅的他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看著蘇沫時,那眼神裏的灼熱和火辣。
蘇沫突然有些想笑,對麵那子應該就是阿寒口中的弟弟吧!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可愛,和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禁欲氣息的她男人一點都不像。
如果他是一隻真無邪狼崽子的話,那顧深寒應該就是那種老謀深算的豺狼。
她都能夠想到當顧湮衷知道自己是他嫂子之後,會不會委屈地向顧深寒哭訴?
到時候那個霸道的男人再一口將他給叼走。
對麵的顧湮衷顯然是沒有發現她笑意中的這抹深意,他隻看見那像仙女一般的俏人兒笑了。
那笑容,好像令他心間的枯樹全數蘇醒了,在鼻翼間也仿佛飄來了淡淡的桃花香,這是他心裏麵的桃樹開花了嗎?
眼中隻看得見那仙女的一顰一笑,驀然顧湮衷就像是著了魔一樣徑直上前一步,將手中的星辰花遞到了蘇沫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