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院子裏待了片刻之後,三人便決定起身回皇宮了。
顧湮衷隻是有些詫異,這他的茶都還沒有享受多久呢!況且還是他老哥親自泡的茶。
不行,他得把這茶壺給帶回去,拿給母妃和父皇看看,讓他們也被虐虐。
這可是他那冰塊兒老哥給他嫂子泡的,真是將嫂子給疼在了手心裏啊!
想著顧湮衷修長的手指就要將那白玉茶壺給拿起來揣在懷裏。
卻在他的麵前出現了一抹藍色的長袖影子,隨後等長袖揮過之後,麵前的白玉茶壺消失得徹徹底底。
“哥哪兒有你這樣做哥哥的?”
顧湮衷咬著牙對顧深寒切齒道,奈何顧深寒隻是淡淡地給了他一個眼神。
那眼神好像在“我怎麼了”一般,褐色的瞳孔表麵上的疑問掩蓋住了眼眸深處的一抹笑意。
卻被站在他身旁的蘇沫給看得清清楚楚,這男人真是,在家人麵前就像個孩子一樣。
調皮!
連自己的弟弟都不放過,不過這個樣子還蠻可愛的~
望著自家老哥無辜的眼神,顧湮衷更加得鬱悶了,“哥,你你把那白玉茶壺給藏在哪兒去了?趁我現在還沒有發火,你還是早一點給交出來為妙,哼!”
苗情在暗處看著他們兩兄弟的相處方式,愈加地肯定她是認錯人了,這個一本正經地調戲著自家弟弟的男人,怎麼可能是戰場上拋頭顱灑熱血、令百姓愛戴、令敵軍恐懼的當今皇上?
而那個又撒著嬌、噘著嘴的男人,又怎麼可能是江湖上人人喜歡、敬畏卻又不忍褻瀆的慕王?
“哦?是嗎?那你就乖乖待在這裏。”
完這句話,顧深寒便牽著蘇沫的手,在她手心裏輕輕地撓了撓,對著她笑道:“沫兒,既然他不想走,那我們走吧!”
男人的眼神暗了暗:這茶壺可是沫兒以前送給他的物件,怎麼可能給一個“外人”?
於是顧深寒便真的牽著蘇沫的手,頭也沒有回地就向前走了。
苗情見兩人要出來了,身子快速地一閃,便躲藏了起來。
看著前麵那對璧人慢慢地行走著,她的眼眸一垂:皇宮嗎?她也是剛好要去呢!
留下顧湮衷在後麵追趕著他們,不僅沒有將自家老哥的茶壺給拿到手,反而還又被虐到了一大把。
當然,他要是知道自己在自家老哥的心目中算是個外人的話,一定會氣到暴走。
顧湮衷一直在兩人的身後嘰嘰喳喳,看著三個人的背影,苗情纖長的手指撫摸了一下光滑潔白的下巴,若有所思。
到了宮門外,自然是有顧深寒的禁衛軍親自看守著。
今剛好,是他最信任的禁衛軍統領宴邰(ai)帶領一批新的士兵守衛這宮門。
正在教他們關於這看守宮門的要領,這不就來了一輛馬車,給他們展示要領的機會來了。
馬車離宮門越來越近,被逼無奈坐在前麵車板子上麵,充當車夫的顧湮衷本來是想直接進去的。
卻不曾料到竟然有人將他給攔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