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陽光尤為刺眼,但不知為何當這炎熱的陽光洋洋灑灑的打在兩人身上時,看起來卻是特別的帶著一絲涼意。
丞相已死,不成器的世子也中毒身亡,兩人身首異處,現如今被割掉的腦袋連接出,已經濺出了一大堆血。
從馬背上,順著馬兒光滑卻有些髒的毛發上流下,滴答滴答地滑入土中,漸漸的被肥沃的土壤給吸收,與整片大地相連接。
人啊……都講究一個入土為安。
可是隻有真正的在死了的那一霎那,才會恍然自己的歇身之地。
一切,終究不是為你順心順意的。
唯一存活下來的暗衛牽著馬,留下傷心的老管家在馬上悲痛欲絕。
那靜心寺主持封後大典的方丈出了內堂,顧深寒和蘇沫自然是要離開的。
之前看那方丈若有所思的模樣,想來他也是背後還有著其他人庇護。
要是讓他知道是誰……不論是人是鬼,他都不會輕易放過。
就在快要踏出內堂的時候,有人突然一躍旋轉便到了顧深寒的麵前。
恭敬地單膝跪下,雙手拱在胸前,眼神中似乎是有些猶豫,抬起頭看著顧深寒,隨後又仔細地瞄了幾眼蘇沫。
“皇上,皇後娘娘!”這算是做了簡單的問好。
然嘴邊的話語卻遲遲未落下,眼神中總是有一些遲疑。
顧深寒隻瞥一眼,便知道他的暗衛到底在想些什麼。
“什麼情況直吧,本來讓你們去追蹤薑民就是為了給她玩兒的!”
顧深寒完,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眼神寵溺地看著一旁的女人。
牽著蔥白般纖纖玉手的大手,甚至還溫柔地撫摸起了她的腦袋。
好像隻需要一瞬間,便能夠讓人沉迷於他的深情與寵溺之中。
暗衛驚得不像話,不過隨後想了想便也覺得這一切都太過於正常了。
想來他們以後不定還要遭受到更嚴重的暴擊呢!
以前皇上為了給皇後娘娘一個驚喜,竟然讓他們這些隻負責貼身保護的暗衛,在那山穀之中潛伏了幾幾夜。
最終才等到皇上對皇後娘娘傾訴真心的那一,放飛所有螢火蟲。
或許他到以後都不可能忘記,那一晚上的螢火蟲,粉紅色的桃瓣,潺潺的流水,被地劈開的鬼斧神工般的山穀清澗。
一切看起來都像是那麼的命中注定,不知道留在了多少人的心中,久久的揮散不去。
顧深寒覺得手心下的觸感太過於美好柔軟,一瞬間擊中了他的心髒,在這樣氣剛剛好的日子裏。
固然他也沒有去太過於在意暗衛的失神與回憶。
直至那暗衛回過神來之後,這才毫不忌諱地對顧深寒和蘇沫道。
“稟告皇上,薑民和薑川已經在路上被不明來曆的勢力給追殺,但那薑民和他兒子好像身中劇毒,竟然沒有逃得過那群黑衣人,中毒身亡之後頭顱便被他們給一並取走了。”
“屬下趕去的時候,隻見那薑民的領頭暗衛還有一個老管家在為他們收屍。”
“屬下想到那隻餘暗衛一人,以及一個毫無勢力花甲之年的老管家,起不到多大的作用,於是便自作主張將兩人給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