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覺得在懸崖最邊處的豆金梁有一些無生氣,原來是前方枝葉的問題。
有些坍塌的枝葉,看起來並無那麼多的勇敢與堅強。
於是蘇沫再次提筆,輕輕一點,隨後畫作就變得和之前完全不同了。
已經畫得足夠完美了,但蘇沫這個擁有特別厲害的強迫症,且完全忍受不了不完美畫作的人,才會如此的挑剔。
如此畫龍點睛之筆,或許隻有蘇沫才能夠畫出來,隻是一筆,整個畫作的畫風便完全變得截然不同了起來。
蘇沫嘴角微微勾起,看著現在的畫作,嘴角的弧度堪稱完美。
現在……這樣的畫,才適合送給顧湮衷。
表麵上看起來溫文爾雅、弱不禁風的男人,其實內心卻是腹黑、血腥、殘忍、凶暴不已的男人。
一旦涉及到他的底線,便會有著和之前薑川一樣的下場。
或許…手筋盡斷也隻是他傷過的最為輕鬆的一個人而已。
不知為何,蘇沫突然就想起了顧湮衷坐在樹上,隨意扔出兩片樹葉時的模樣。
玩世不恭,身上帶著一抹邪氣。
可偏生那一襲白衣又為他的形象做了很好的掩護,隻是一眼便能夠看出他這個翩翩公子的風度。
蘇沫知道現在顧深寒還暫時不會回來,於是便將畫作給放在男人的桌上,暫時沒有去收拾它。
墨跡還未幹掉,現在還不好動它,還是等用了晚膳之後再回來將畫作交與顧湮衷好了,順便也帶上那個愛吃醋的男人。
真是……每次一想到那男人吃醋時孩子一般的模樣,蘇沫總是覺得很好笑。
蘇沫也不去管那些被隨便“亂扔”在一旁的奏折,自然也是不再去收藏一下未幹掉的畫作,直接對著門口的兩人了一句話便離開了禦書房。
守衛們心中還回蕩著蘇沫剛剛的話語。
“希望你們還是像剛才那樣,不要將除了皇上的任何人給放進去!”
蘇沫當然知道不會有人進入禦書房,但是明目張膽的他們不會,要是……悄悄地潛入呢?
這樣的話……事情可就要變得複雜多了。
她下午才公然地進了禦書房,一出來禦書房裏就少了些東西。
要是別有心之人給知道,或者傳播出去,那豈不是想要直接壞了她的好事?
不定到頭來,畫作也會跟著不翼而飛。
蘇沫這樣吩咐道,隨後的兩個守衛才更加得用心了起來,盡管盛夏的午後時間有些燥熱且難熬,易打瞌睡。
但卻提心吊膽了起來,皇後娘娘剛才的話語,可不就是在提醒著他們兩個人看守禦書房,需要再用一點兒心嗎?
萬一裏麵掉了什麼東西,可都是先怪罪在皇後娘娘自己的頭上,隨後便要怪罪於他們了。
下午的宴邰,像是還有一些不敢相信皇上成親娶後了,於是便依舊帶著一群新兵開始在皇宮中轉悠。
轉著轉著便不自覺地向禦書房走去了。
兩個守衛果然很聽話地在看守著禦書房,不遠處有一個宮女裝扮的高大身影,在看見蘇沫已經遠離了禦書房之後,這便開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服裝還有發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