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一激動，現在才恍悟，自己剛才竟然直接將手給搭在皇上的手臂上。
這樣如此失去禮節的行為，他怎麼會怎會這樣動手就動手了呢？
“還請皇上恕罪！”
張太醫看著顧深寒眼中的趣味之意，連忙慌亂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像是經曆了什麼大驚嚇一般。
眼神還時不時地瞄向顧深寒，卻發現他緊皺起的眉頭早已經舒緩了下來。
並且嘴角還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甚至是在眉眼間也都有著一般柔情，看得他真是心髒一緊。
皇上可從來沒在他的麵前這樣笑過，現在看來……總覺得這笑容有些滲人。
就在張太醫一臉緊張惶恐擔心的時候，顧深寒卻突然朝著他伸出了手。
張太醫緊緊地閉上自己的眼睛，他是知道的，皇上身邊從來都沒有人可以如此接近。
自從經曆過當年太後娘娘的那一件事情之後，這一切都開始變得不同尋常了。
皇上身邊除了王公公的陪同之外，就再無其他宮女奴才的侍奉。
盡管那件事情都已經過了那麼多年了，但是按照他的思路來想，皇上肯定還未走出，要不就是已經習慣了。
張太醫現在緊閉著雙眼完全忘記了顧深寒上一次來找到他的時候。
那個時候和他的肢體接觸。
閉上眼睛之後，周圍的感覺更加的敏銳了。
不僅是聽力，還有觸感。
突然，隻感覺自己肩上一沉，張太醫兀的睜開雙眼，一抬眸就看見顧深寒早已經站了起來。
褐色的眼眸中帶著碎碎的光點，恍若傍晚蒼穹中的無盡星辰。
一切都是來得那麼突然，令他措手不及。
“皇……皇上，您這是……”
隻見張太醫一臉懵逼，就算是年長顧深寒許多的他，也一直未曾摸清過他的心思。
“張太醫，朕看……你的太醫之路也是到頭了……”
此話一出，張太醫整個人都被嚇得癱坐在了地上。
雖然什麼都不出，什麼都不，但是臉上苦澀的表情，已經足夠表達出他的心情了。
“伴君如伴虎”，這便是為臣為民，最大的悲哀。
未曾想到有一，他張合也會經曆這樣呀一。
老李還調侃著他，他將會有著什麼升官發財之運。
這些東西……果然是信不得，信不得啊！
這一切隻能夠靠自己、靠背後的勢力才行。
他從當年的一介草民，一心向著朝廷，想要為整個國家效力，卻不想今日竟然落得了這樣一個下場。
顧深寒隻看了一眼，便知道張太醫是想歪了。
不過卻也為多做什麼解釋，而是將桌上的畫像給拿起，心翼翼地裹起來，裝進了自己的袖中。
慢慢地離開這屋內，張太醫也是目送著他遠去。
在看見他快要走出門檻的時候，突然高喊了一聲：“臣……恭送皇上！”
顧深寒腳步一頓，隨後了一句話語，令張太醫當場愣住。
連眼神也都被震住，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聽見的話。
這……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