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家的犬,竟然放出來,任由在這晚宴上亂吠?”
隻見顧湮衷剛剛嘴角上還露出的笑容,一下子便收了回來,眼神裏藏著寒光,掃向眾大臣。
瞬間把對苗情的所有寵溺都給藏匿了起來,隨後便將視線從大臣們身上轉移到了眼前的“犬”身上。
“誰的?”
男人隻用簡潔明了的兩個字,便震懾住了全場,令有些還在用膳的大臣們,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那夾菜的筷子就僵在半空,伸也不是,收也不是,氣氛很是凝重。
苗情伸出手,去握住了男人的大手,男人回眸望著她,眼神中的殘暴氣息一瞬間便隱藏了起來。眼底隻有滿滿的寵溺與深情。
不過正在乎著氛圍的苗情並未看見男人的眼神是有多溫柔如水,引得那站在他對麵的“黃大人千金”眼睛都要粘到男人身上了。
為什麼?憑什麼?明明就會她先看上的男人,怎麼能夠讓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坐在他身旁?
還兩隻手緊扣在一起,那個女人怎麼能夠這麼不知廉恥?
那“黃大人千金”的眼神中冒著無名的怒火,眼神低下四處張望,隨後看見桌上一壇桃花釀之後,便眼前一亮。
眼睛裏閃過一絲毒辣的光芒,臉上的表情猙獰不已,看起來怎麼都像是從地獄裏來的女魔頭。
隨後便兩手抱起那整整的一大壇桃花釀,朝著苗情的臉潑去。
她已經能夠料想到在她潑完了這整整一壇桃花釀之後,那女人狼狽不堪的模樣。
誰叫她去勾引她意中人的?這種女人,就該被狠狠地懲罰一下。
那“黃大人千金”姿態特別高傲,對著苗情的眼神裏充滿了敵意與不屑,但是一看向顧湮衷的時候,便是溫柔得都快要膩出水來。
苗情早已經看穿了她的動機,以她的武功來講,這樣的問題簡直是再簡單不過了。
但是她令她完全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她準備閃開那潑過來的酒時,身體卻突然僵硬得動彈不了了。
耳朵也好像在一瞬間失去了聲音,周圍人急切的眼神,以及在大口張著嘴著的話語。
她好像在這一刹那都已經感覺不到了,她隻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很熟悉,好似她今日才剛剛被包裹過。
順著身子被緊抱住的觸感,以及眼前的身影望去,苗情呆呆地望著那個給她“擋酒”的男人。
隻見男人看著她呆若木雞的模樣,眼睛裏布滿了著急、恐慌,甚至是還有著一閃而過的殺氣。
盡管他隱藏得很快,但還是被她給看見了。
殺氣他這是想要殺了誰嗎?
顧湮衷看著苗情愣住的模樣,心裏嚇壞了,真是一隻不聰明的貓咪。
眼看著那瘋狗都將酒給潑了過來,她倒好,不但不知道閃躲,反而還杵在那裏,好像還已經準備好承受那一整壇酒了一般。
真是隻不聽話的貓咪,還好將她給護得及時。
仔細地將她給檢查了一番之後,發現她並沒有被殃及到。
男人這才狠狠地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