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兮聞言,麵無表情的閉上眸子,隻是依舊留意著那隻黑色的貓。
敢凶朕的貓。
朕要扒了它的皮。
前麵的司機大叔隻覺得前麵有東西擋住視線,讓他越看越模糊。
他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再看過去,又沒有發現什麼東西,隻道自己今怎麼疑神疑鬼的?
黑貓扒在車窗上,有些無聊的抬起爪子,撓了撓頭。
然而它似乎忘記了自己是用爪子扒著車窗,爪子一鬆,整隻貓就這樣從車窗上滑了下去。
滑到一半,黑貓突然醒悟過來,忙撲騰著去扒著窗子。
結果越撲騰,落得越快。
黑貓生無可戀的落到地上,車輪咕嚕咕嚕的碾過它身體。
它裝死的躺在地上,任車輪從它的身軀上滾過,舌頭吐出泡,身體卻完好無損。
司機大叔一愣,總覺得剛才有什麼滑下去了,但是依然什麼也沒有看見。
遠去的公交車身後,一雙黑色運動鞋出現在馬路上,男人彎了一下腰,纖長的手指提起貓耳朵。
淡薄的嘴唇輕啟,聲音富有磁性,卻又是微微的寵溺:“家夥,你又失敗了!”
他的另一隻手輕彈了一下貓腦袋。
黑貓本來打定主意裝死,此時被一彈就裝不下去了。
然後討好的舔了舔男人的手掌,像是撒嬌一般的叫道:“喵~”
男人輕笑一聲:“我們跟上去看看!”
黑貓吐了吐舌頭:“喵~”
一貓一人沿著公交車去的方向而去,修長的身子被日頭的晝光拉扯,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一人一貓都沒有影子。
——
此時已經是中午了,本就是初春,太陽若有若無的散發著熱度,眾人已是不耐。
“怎麼還沒到呀?”許初初拍了一下桌子,臉上帶著一絲不耐煩。
司機大叔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奇怪,明明是按照導航走的,按理應該到了,怎麼感覺越走越沒有盡頭了呢?
許初初撐著腦袋,有些無聊的把玩著手裏的撲克牌。
旁邊的好友陸葵,戳了一下她肩膀:“初初,我們是不是迷路了?”
許初初微挑眉,看向她。
陸葵繼續道:“我剛才就注意到了,這個地方我們剛才就來過了!”
聲音有些大,整個公交車都聽見了。
陳茹有些不淡定的看向七兮:“卿卿我們不會真迷路了吧?”
一大上午,早就磨滅了眾人的熱情。
七兮懶懶的掀開眼簾,淡漠的點點頭:“哦!”
迷路了。
和朕有什麼關係?
毛球:“啊喂,宿主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也在車裏,怎麼能這麼淡定呢?”
陳茹聽見七兮淡定的聲音,倒也沒有詫異。
畢竟原主從就沉默寡言,就算害怕也不會表現在臉上。
司機大叔看了一眼導航,確定是跟著導航走的,才緩緩放鬆了一口氣,不定隻是因為這些路長得一樣。
然而後麵的人就不淡定了,早就收起了熱情,開始觀察四周。
有人驚呼道:“真的迷路了,我剛才看見了那顆草,現在還是看見了。”
車裏一陣騷亂。。
七兮淡定的閉上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