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兮麵無表情的咬了一下糖葫蘆,酸得掉牙。
她一臉冷漠的將那顆酸的糖葫蘆咬碎,咽下去,心裏p,臉上笑嘻嘻。
七兮吃了一顆,然後一臉嚴肅的將整串給玄清。
賣糖葫蘆的人一定是想酸死朕。
太過分了。
朕這麼可愛,都舍得酸朕。
七兮磨了磨牙,支著手將糖葫蘆遞給玄清,卻不見人接過。
她幽冷的目光看向和尚,和尚低垂著眸子,好半晌才接過,嘴角微微翹起。
從北大街逛到了東大街,和尚跟在七兮身後,手裏大包包的提著東西。
七兮買的都是糖,各種糖,麥芽糖,半乳糖,椰子糖,徐福記的糖……
玄清懷疑這位女施主是幾輩子沒有吃過糖,才這麼中意糖。
已是黃昏,日暮西山
七兮意猶未盡的打道回府。
山腳下麵。
“玄清!”七兮見人一直沒有跟上來,麵無表情的回頭喊了一句。
玄清淡淡的提著糖,走在後麵,額頭上冒出一些汗。
七兮見他這樣,嚴重懷疑,目標下一刻是不是就要休克了?
想著,她一手從玄清手裏將所有東西都提過來。
很輕。
一點點不重。
目標果然太弱了。
不能把目標弄死了。
七兮麵無表情的爬上山,卻沒有看見和尚越發擴大的弧度。
他記得,他沒有告訴這位施主,他是誰吧?!
所以有的東西,不言而喻。
七兮輕鬆的將這些東西都提回寺裏,然後大手一揮,特別豪氣的將這些糖都分發給所有人。
玄清跟上來的時候,就看見一群人一窩蜂的拿著糖,然後又推推搡搡的散了,而地上隻有一個空落落的袋子。
所以,誰都有糖,就他沒有。
不知道為什麼,玄清心裏來了一股氣,委屈巴巴的撇了一下嘴巴,然後若無其事的走進去。
七兮麵無表情的看了一眼被一洗而空的糖袋子,一臉冷漠的從兜裏摸了幾個糖出來。
嗯,還好朕聰明。
留了一手。
不知道朕這麼照顧寺裏的娃,目標會不會漲好感度?
畢竟愛屋及烏。
玄清淡淡的走過去,佛珠撥動了幾顆,斂了斂眸子,像個討糖吃的孩子似的,聲音卻依舊平靜:“施主,貧僧的呢?”
七兮:???
目標還要吃糖的嗎?
咳咳,朕現在把那些糖拿回來還來得及嗎?
七兮摸了摸兜裏的糖,總歸有些不甘心,緊接著,視線落在和尚寬大厚實的手掌上,靈機一動。
她麵無表情的握著拳頭,然後鄭重的放在和尚的掌心,一把抓住和尚的手掌,在和尚驚詫的眼神下,淡漠的道。
“你要糖做什麼?”
“有我難道不夠嗎?”
七兮麵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和尚,嗯,目標要是敢不夠。
朕把他打得佛祖都不認識。
七兮話落後,玄清的耳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躥紅,卻遲遲沒有開口。
七兮見他不話,一臉冷漠的把手拿開,正準備握成拳頭,揍死目標,就被和尚反握了回去。
七兮:……
臥槽,目標竟然反握了。
有進步。
可是為什麼朕的內心毫無波動?
此時微風中夾雜著佛鍾的聲音,和尚問:“敢問施主姓甚名誰,家住何方?”
和尚的嘴角微微翹起,聲音如沐春風:“不知貧僧改日去提親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