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銀絲跟著手指的旋轉,從地上迅速纏上祁白的脖子。
一時間,屋子裏的氣壓低到了極點。
七兮隻要輕輕的拉一下銀絲,就能將男人的頭給割下來,而祁白隻有用力一掐,就能將女人的脈搏給遏製住,從而失去呼吸。
但是兩個人都沒有動,兩道身影相互重疊,距離極近。
祁白低笑了一下,將手上的力道鬆開,翹著煙支道“開個玩笑而已,野貓還當真了!”
七兮沒有鬆開手上的銀絲,而是趁機將人按在牆上,聲音平靜又沉穩“我從來不開玩笑!”
男人被壓在牆上,輕吐出一縷煙霧,煙已經燃道了頂端,他抬手將煙支取下來,隨後按在牆壁上,一副懶散的模樣。
他倒是毫不在意纏在脖子上的銀絲,用腳尖踢了一下剛才七兮放在地上的手,道“這個是今那個人的,野貓可高興?”
祁白出口的話,就像是談論氣一般隨意,絲毫不把這隻手放在眼裏。
七兮當然知道他的是誰,無非是今開車撞她的人。
可是,目標連好感度都不漲,他幫朕做這些幹什麼?
男人好像知道她在想什麼,用骨骼分明的手指輕微的卷起女人順滑的發絲,頗有曖昧的湊到七兮的耳邊道“不覺得這樣很好玩嗎?”
“……”
七兮一臉冷漠“不覺得!”
傻子才覺得好玩!
要是正常人看見一隻斷手出現在房間裏,估計會被嚇死!
雖然朕不是正常人!
啊呸,是,不是一般人!
男人也不介意她的態度,把玩著她的發絲,眼眸看著她從手指裏衍生出來的銀絲,笑了一下“倒是越來越讓人意外了!”
也不知道是在哪一件事兒?!
七兮也不在乎,想到他是目標,不能殺!
“咻”的一聲,她收回銀絲,而銀絲也就在男人的視線裏,刹那便消失不見了。
祁白淡淡的看了一眼,“今來是給你送一樣東西的!”
七兮“什麼?”
該不會又是斷手斷腳吧?
除此之外,七兮也想不出變態能送出什麼了!
祁白抬腳走到七兮的床前,然後從床下拿了一個箱子出來。
七兮一臉冷漠的想,等一會兒一定要讓毛球把床換一下。
誰知道上麵有沒有還放過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祁白隻是淡定的將箱子放在旁邊的桌上“這是你的東西,物歸原主!”
七兮麵無表情的朝裏麵看了一眼。
是已經凍成冰塊的東西,看不清楚真實的麵貌。
祁白微微翹著唇角“這是你的心髒,我一直都保存得很好,也沒有壞!”
他的眼裏第一次露出一抹強烈的色彩,帶著濃重迷戀。
“這是我最喜歡的作品!沒有任何瑕疵!”他深吸了一口氣,“連味道也如此美妙!”
七兮“……”
論看見自己的心髒是什麼感覺?
七兮表示朕內心毫無波動!
甚至有一點想捶死目標!
竟然把心髒放在朕的床下!!!
祁白微微笑著看著冷藏箱裏的心髒,眼裏的火熱不過片刻就掩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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