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這,他連忙站起來,看也沒看子晟一眼,直接就往外跑。
子晟動了動嘴唇,終是沒有叫住他,而是抬腳去幫他收拾東西。
藍瑟仙尊也不過是把他當槍使,現在事情砸了,估計那邊也會翻臉不認人。
七兮坐在榻上,旁邊是灼灼燃燒的碳火。
如今她格外怕冷,偶爾一點寒風就讓她顫抖著身子。
白清從外麵走進來,身上帶著一些風霜,唉聲歎氣了一下“這真是公不作美啊,你這風寒,可能不會這麼快好!”
他一臉可惜的搖搖頭“本來瞧著都要好了!”
七兮靠在牆頭,今日她穿了一件月白色的裙袍,發絲散漫的搭在肩上,將她整個人都襯托得軟弱無力。
“你不必瞞著我,我什麼樣,自己再清楚不過!”
白清一愣,僵硬的笑容一時不知道該收還是該繼續僵持著。
“你這孩子,什麼呢?”
他裝作無事兒的聳了聳肩,想盡量掩蓋住臉上的表情,但是卻還是暴露了。
七兮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道“本就命不久矣,我也沒有抱什麼希望!”
這一刻,白清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他恨啊,恨自己為什麼醫術不夠精湛,恨自己為什麼連徒弟都救不了,他算什麼掌門。
七兮偏了偏頭,發絲隨著她的腦袋微微垂落下去。
她淡淡道“無需自責,這毒本就是無解之毒,就算是解了,身子也是虧空了!”
唉,朕怎麼這麼命苦!
竟然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下了毒。
不過,能體會一次被毒死的感覺,也是不枉。
想著,七兮倒也釋懷了。
至於誰下毒,用腳趾頭想一想就知道是藍瑟了。
七兮雖然知道但是也不想去追究,本來就是無關緊要的人,她何必去大動幹戈。
想著,七兮沉沉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即將要死了,七兮覺得自己鬼壓床。
不僅身子被什麼東西壓住了,連手腳都不能動,然後好像還有什麼東西鑽進嘴裏。
有點甜。
七兮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有些意猶未盡。
——
等醒來的時候,已經亮了。
外麵的太陽升了起來,刺的七兮眼睛疼。
白清見她起來了,連忙吼道“你給老夫老老實實的躺著!動什麼動,嫌自己命太長了嗎?”
七兮被迫躺在床上,動了動嘴巴,嘴唇處突然傳來一絲疼痛。
她咧了咧嘴唇,不由得想到晚上發生的事情“昨晚可有人來過?”
老頭兒在配藥,聞言怒氣衝衝的抬頭“你特麼閉嘴,沒看見老夫在配藥嗎?”
他難過的要死,結果這死丫頭還沒心沒肺的笑,簡直想氣死他。
七兮瞬間閉上嘴巴,不再問了。
朕不是不敢,隻是怕把老頭兒給氣死。
到時候,她還要下床辦喪事兒,多麻煩!
她最討厭麻煩了!
被勒令在床上躺著,七兮又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
距離上次做夢,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了,但是這次依然什麼都沒有夢到。
毛球坐在係統空間裏,鬱悶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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