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命了?”他一把將窗子關上,頓時隔絕了外麵的寒風。
七兮眨巴了一下眼睛,對於他的到來有些不解。
目標什麼時候來的?
朕怎麼不知道!
哦,忘記了,朕沒有法術了,連聽覺也在下降。
唉,真是個可憐!
江汜卻將人的迷茫,看成了不歡迎他,心裏騰騰的生出一股怒氣,卻又不舍得吼她,隻是從身後抱住她,聲音有些妥協。
“師尊,若是你真想回去,弟子可以放你回去!”
果然,話落就見少女掀了掀眼眸。
他繼續道“隻是弟子有一個條件,想和師尊在一起,像從前那樣就好,你在澆花,我修法!”
他帶著低低的乞求,得到的卻是少女的搖頭。
“回不去了!”
聲音似有若無的悠長,讓江汜身軀一僵。
他“路沅,你當真這麼狠心?”
“……”
江汜冷漠的勾起了七兮的下巴,下了力道的狠狠的咬了一口,血腥味在兩人的嘴間散開,他卻極其滿意的笑了笑。
“若是回不到從前,那你就在這裏待著吧,畢竟,總比我再也看不見的好!”
他笑了一下,嘴角處的弧度像是結了冰一般。
然後,轉身出了門,外麵大雨滂沱,男人的身子偉岸而又荒寂。
七兮“……”
真是一個風一樣男子。
看著身影遠去,七兮揉了揉胸口,試圖驅散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緒。
一定是氣不好的原因,不然她怎麼覺得有些堵得慌。
外麵的雨下就下,停也就停了。
不知是不是剛才吹了寒風,在夜裏,七兮的感冒又加重了。
老婦人勸誡了一聲,倒是把七兮當成自己的孩子,然後又細心喂藥。
結果還沒有喂完,七兮就突然咳出了血,藥也全部吐了出來。
老婦人嚇了一跳,連忙喊人。
而本來在外麵守著,不敢進去的江汜也嚇了一跳,全然忘記了自己白放的狠話,慌忙的跑進去。
床榻上的少女已經蒼白如紙,好像隨時隨地就能隨風而去。
江汜不由得握住她的手,心疼又有些自責的道“師尊,你這是怎麼了?”
七兮別開頭,全身無力的她,連一個眼神都不想給目標。
辣雞目標,還問朕怎麼了,
沒看見朕要死了嗎?
大夫很快就來了,原本他見七兮的模樣,隻以為是風寒加重了,隻是手指一搭上脈搏,眉間就越發蹙緊了。
江汜緊張的道“到底怎麼樣了?”
大夫閉著眸子,有些哆哆嗦嗦的道“還請尊上節哀,這位姑娘已經到了油盡燈枯之時了!”
那一瞬間,江汜猶如被雷劈了一般,站在原地,僵直著身子,沒有動彈。
半響過後,他動了動手指,聲音幹啞,卻又固執的問“你,什麼?再一遍?!”
大夫誠惶誠恐的跪在地上,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不敢違抗“還請尊上節哀,這位姑娘已經到了油盡燈枯之時了!”
江汜動了動嘴巴,“怎麼可能?”
他的師尊,無所不能,不管是在下人眼裏,還是在他眼裏,皆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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