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艾麗繼續說到:“李老師,剛才您說表麵上看,您在大露台上從下午一直睡到天黑,那就說明西海藥廠肯定還有一個密室,隻不過我們沒有找到而已,看來這個拉塞爾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小陳,既然芯片還有竊聽功能,那我們現在的這段對話伊麗莎白醒來後豈不是聽得一清二楚?”李光瀚大驚失色地問。
“放心,這間房間是屏蔽的,她竊聽不到什麼。所以我們要把您請到這裏來呀。再說,她的退燒針裏有鎮靜安眠的成分,沒有那麼快醒來的,交警那邊也沒那麼快放了拉塞爾的。所以,我們可以有幾個小時的時間商量下一步的行動。”陳艾麗沉著地說到。
“哦,這間房有屏蔽呀,那我就放心了。難怪我總覺得伊麗莎白有千裏眼、順風耳一樣。而且最近一段時間,我有時會莫名其妙地犯困,睡得很死,沒有知覺;莫名其妙地情緒不穩定,異常的興奮,憤怒或陡生愛意。”李光瀚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臉都紅了。
“啊?陡生愛意?對誰?伊麗莎白?哈哈哈!”陳艾麗在這麼嚴肅的談話中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李老師,那她肯定是給芯片下達了分泌多巴胺和荷爾蒙的指令,才讓您春心蕩漾,萌生愛意,意圖不軌……那您——有沒有?”陳艾麗嬉皮笑臉地問到。
“當然沒有!剛開始我的確是有些迷糊,但很快我就醒悟過來了。我在湖心島上遇見了一位老上師,他的‘修佛即是修心’的開示讓我感悟到禪定冥想的精妙之處,我就是從打坐冥想中感覺到了後腦勺中的異物。同時,我也感覺到異物周圍的舊的腦神經細胞在消亡,新的細胞和神經連接點在獲得新生。其實決定人的精神意誌和情緒的最關鍵在‘心’,‘心’是‘神’之所在,我點按了胸口的膻中穴和它旁邊的三個穴位,心存正念,就基本可以化解和屏蔽掉芯片的操控。”李光瀚回答得幹脆利落、毫不猶豫、一身正氣,有理有據。
陳艾麗驚訝又調皮地說:“好吧,李老師,我相信您啥也沒幹。難怪古人胸前要掛一個‘護心鏡’,看來‘心神不寧’,‘魂飛魄散’等詞語是有道理的。我們今晚也跟著拉塞爾的小快艇上了湖心島,看到你們扶著裹著毯子的伊麗莎白,就估計到她病了,我們才敢動手。原來偏僻的湖心島上還有高人指點您?”
“小陳,言歸正傳,蘇瑤光的案子查得怎麼樣了?我這算是畏罪潛逃嗎?我被通緝了嗎?”李光瀚焦急地問到。
“您沒有被通緝,放心吧。這個案子還是讓鄭警官來回答您吧。”陳艾麗說完起身叫鄭警官進來。
鄭警官匆匆忙忙地走進來,朝李光瀚點了點頭。這些天的風塵仆仆讓這位經驗豐富的刑警壓力山大,臉上又添了幾道皺紋,還被高原的陽光曬黑了許多。他仍然表情嚴肅,但眉眼間對李光瀚多了一分客氣。
他打開麵前的筆記本說:“根據現有的證據,伊麗莎白是蘇瑤光被害案的重大嫌疑人,這一點已經通過魏佳駿的證詞和他與伊麗莎白的談話錄音可以做出判斷。而且,案發現場附近的攝像頭也證實伊麗莎白就尾隨在你們身後。蘇瑤光也親口證明你不在案發現場。所以,你不是畏罪潛逃,沒有被通緝。現在需要你配合我們將伊麗莎白抓獲歸案,不能讓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