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困難,最簡單的方式就是逃避。
我現在就在逃避,每天除了去上班就是待在房間裏。
我聽說沈嘉怡是因為暫時找不到合適的住處才會一直留在赫連家,我還聽說她每天都會和赫連峻兩個人一起做飯一起吃,這些當然都是赫連豪告訴我的,說也奇怪,自從沈嘉怡出現後,他對我似乎特別的殷勤。
我把自己當做鴕鳥,以為把頭埋在沙土中,什麼都不去看,什麼都不去想,就什麼都不會發生,可事實證明我錯了,錯得很離譜!
我這些天嗓子有點疼。早上,我趁著赫連峻和沈嘉怡還沒開始準備早餐的時候,我跑到廚房燒上一壺水,準備衝杯蜂蜜水喝。
就在我等著水開的時候,一個聲音在我身後響起,“瑾,你起得好早,在幹什麼?”她走到我身邊,看到了我手中的玻璃杯,她拿過我手中的杯子,輕輕搖晃著,“是蜂蜜?”
我點點頭,“吱——”,壺中熱水翻滾,“咕咚咕咚”地欲把壺蓋頂開。
我提起水壺,見她離水壺很近,我好心的說道,“你讓一下,把杯子給我,別燙著了!”
我的思路是,她把杯子交到我的手中,我衝開蜂蜜水,然後拿著杯子離開。
可事實卻總與我的思路相悖。
她把我使勁一推,一壺滾燙的水如數倒在了我的腳上,疼痛感襲來,我疼得隻想哭,右腳疼得不能動彈。
一切太快了,快到來不及反應,就在我想大叫著喊人來幫忙的時候,一聲淒厲的叫聲傳來,我尋向聲源處,沈嘉怡坐在地上,她的右手腕在流血,地上是個破碎的玻璃杯,已經粉身碎骨,灑出的蜂蜜濺了一地,還沾有幾滴血。
我不顧右腳傳來的疼痛,跳到她的身邊,蹲下身看著那正在流血的傷口,正當我要深入檢查她的傷口的時候,廚房裏闖進了幾個人。
先進來的是赫連峻,他看看沈嘉怡,又看看我,我正要說明原因,隻聽見沈嘉怡突然抱緊他的胳膊用那隻帶血的手指著我,扯著嗓子喊道,“你別想把峻從我身邊奪走,你休想,啊——”
她看起來精神有些錯亂,哇哇大叫,手臂亂揮,最後,昏了過去。
我就在一邊傻愣愣的看著這一切。
赫連峻把沈嘉怡打橫抱起,就在要離開的時候,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不顧腳上的疼痛,拉住他的胳膊,“赫連峻,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我沒有等來他的一句“我相信你”,而是冷冷的說了一句,“你,還有豪一起來!”
赫連豪抱著沈嘉怡到了二樓的一間客房,我忍著腳疼跟了過去,我很慶幸,他們並沒有住在一起。
我站在一邊,腳上的疼痛源源不斷的襲來。看著赫連豪認真地檢查著沈嘉怡的傷勢和病情,看著赫連峻在床邊握著沈嘉怡的手,滿眼柔情。
大概過了十分鍾的樣子,赫連豪站直身體,對著赫連峻神色凝重,思量過後認真的說道,“她的手腕可能會留下殘疾,今後可能沒辦法再握筆了……她還有些神經衰弱,需要細心調養。”
赫連峻身體一僵,猛地站直身體,幾步走到我身邊,一雙眼睛泛著血紅,我完全被他的神情駭住了,“你有必要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