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熱中,身上的衣服早就被剝落了。
一陣痛楚傳來,讓蘇唯語忍不住往後退去。
“疼!”蘇唯語的喊聲已經帶了哭腔。
南宮鈺流如同被驚醒般,猛地停下,抬起頭看自己,眼中的火熱慢慢冷卻,最後鬆開了蘇唯語。他很快就整理好了他的衣服,然後不發一語地開始給蘇唯語穿衣服,自己羞愧得要死,如果不是南宮鈺流能停下來,恐怕這裏就會是自己的失身地了。
蘇唯語不敢看南宮鈺流,眼淚卻流了出來。蘇唯語很少哭,也討厭哭,沒有想到自己今天會哭,自己應該是羞愧的,羞愧自己的意誌那麼薄弱,羞愧自己的身體那麼誠實!
南宮鈺流默默地給蘇唯語穿好衣服,繼續給她往胳膊上捆那個暗器,弄完後又把她的袖子輕輕地放下來。他看蘇唯語還光著腳,又給蘇唯語穿襪子,套靴子,總之,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
南宮鈺流又從自己靴子裏掏出一把匕首,塞到蘇唯語的靴子裏,這才又在自己身邊坐下。
蘇唯語還在默默垂淚,由著他忙活。
“傻丫頭,有什麼好哭的?我不是停下來了麼?”南宮鈺流笑道。
蘇唯語的淚流得更凶,沒錯,是他停下來的,如果他不停下來,自己根本沒有本事去喊停。
南宮鈺流輕笑著摸了摸蘇唯語的頭頂,說道:“別哭了,別說你一個黃毛丫頭,就是貞節烈婦都躲不過我的魅力,你淪陷一下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蘇唯語還是哭,南宮鈺流終於煩了,不悅地說道:“行了,別哭了!走吧!離這兒遠遠的!”
蘇唯語起身就走,剛走了兩步,就聽見南宮鈺流在身後笑著喊:“可別忘了我啊!記得想我!”
自己不理他,繼續走,再走兩步,又聽見南宮鈺流再後麵輕聲說道:“停下。”
蘇唯語停下,回頭看他。他一身白衣,倚著樹坐著,笑得吊兒郎當。
“回來!讓我再親一口。”
蘇唯語怒,瞪他,他臉上的笑斂了,輕聲說道:“隻再親一下。”
自己鬼迷心竅般回去,在他身邊蹲下,他一把扣住蘇唯語的後腦,手插進她的頭發裏,把自己按向他,他的唇貼上自己的。自己以為他還會像剛才那樣挑逗自己,所以死死地咬著牙,說什麼也不肯鬆口,沒有想到他根本就沒有別的動作,隻用手用力扣著蘇唯語的頭,把她的唇狠狠地壓在他的唇下,沒有挑逗,沒有啃噬,隻是壓著。
蘇唯語突然間感到很悲傷,這種悲傷不是自己的,而是從他的唇上傳過來的,無奈的悲傷……
“走吧,還是忘了的好。”他低聲說道,鬆開手,不再看蘇唯語。
蘇唯語默默地起身,然後離去,告訴自己千萬不能回頭。小時候姥姥告訴過自己,人的額頭和雙肩上各有一盞燈,晚上走夜路的時候不要往左右看,更不能回頭,不然向左一轉頭的話,左肩上的燈就會被自己的氣息吹滅;向右轉頭,右邊的燈就滅了;如果回頭,那更要麻煩,額頭的燈也會滅掉。如果燈都滅了,那些邪魔鬼怪就能近身了。
所以自己不能回頭,絕對不能回頭。
蘇唯語一個人默默地往回走,不管怎麼和東方雪楓慪氣,葉帆也不能不管的,哪怕去求東方雪楓,也得想法救出她來。
走上大路沒多久,卻看到東方雪楓騎著他那匹智商超群的黑馬停在那裏。不知道為何,再見到他自己心裏卻有些發虛,硬著頭皮走近他,仰起頭來,看他直直地坐在馬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蘇唯語從臉上擠出笑容來,向他伸手示好,強笑道:“剛才是我不講理了,我道歉,對不起。不過你也得體諒一下我的心情,我真的很擔心葉帆出事,她是這世界上第一個不是因為我的身份才對我好的人,雖然她給我的隻是一碗剩粥,半個包子,可是……那……”蘇唯語的聲音有些哽咽,說不下去了,眼睛裏有些發熱,生怕自己再哭出來,急忙把視線抬得更高,看了看天空中飄著的幾朵雲彩,然後再笑著看向東方雪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