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樓的二層之上,倒地的哀嚎聲不斷,夥計的圓場之態浮現,富家貴族的腳步還在繼續。
惱怒的情緒帶動著他囂張的步伐,臉上的肥肉也跟著一顫一顫的。
“少爺,替我做主啊。這子甚是囂張,絲毫不給少爺麵子。我方才勸了他兩句,他就動手打人,真是不把少爺放在眼裏啊。”地上的廝捂著腹部,沒有起來的一絲喊道。
周遊慢慢轉過身來,看著那邊走來的富家少爺,心道自己還是衝動了。
他並不是一個魯莽之人,當然也不是一個怕事之人。隻是以前的多年摸爬滾打的經驗早就在潛移默化之間改變了他,利益優劣變成壓在他自身情緒之上所要權衡的東西。
這也是為什麼,他對魏子東有那麼多不信任,卻還是做了他的徒弟,為什麼想要和蘇和和解,為什麼甘心聽話去到仙靈宗……,為什麼在這裏等星山烈回來。
不過他也有他所堅持的東西,比如心裏存著的那份溫馨美好。那些羨慕了十幾年的東西,在又活一次之後落到了自己身上,實在是讓他難以割舍。
所以他開始渴望修道,能夠忍著牙接受師父的五年來曆練、調查有關的線索、不肯放棄自己的修為、踏進自己摸不清楚的平石山、想要去縱暗山脈上的赤雲峰上看看。
而這次,確實是自己衝動了些。
對師父的擔心、遊行的偷襲、星山烈的為難再加上有關牛金的疑點讓他的情緒有些複雜。
所以在心底的記憶裏的感覺湧上來的時候,還是影響了自己的判斷。
能在清風樓包下場子的人想來也不是一般富貴之人,不過做了便是做了。周遊隻是對自己沒能控製好情緒有些在意,倒也沒有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
如果再來一次的話,自己下手隻會更狠些,而不是隻讓這個備好防護的東西躺在地上裝重傷。
既然下去問問這二樓之人身份的舉動被人打斷了,那麵對麵看看也行。
“自己的狗訓不好,就被怪別人替他教訓教訓。”
劉石頭本來正想上前攔一下的,畢竟這裏是清風樓一般人都會給些麵子的。但是聽到周遊的話,他便不留痕跡地退到了一旁。
他自然不是清風樓的新手,來到這裏的畢竟都是客人。往常若是有一方滋事,攔勸圓和是他的常事。若是兩方鬧事,清風樓的看院護衛也不是擺設。
但是今的事情有些特殊,一邊是泗水縣主蒲的公子全茂才,一邊是關慧秀帶回來的人。
自己還沒摸清楚他和關慧秀的關係,所以一直在這裏幫襯著些。但是現在事情走到這種局麵,就不是自己所能決斷的了。
他不留痕跡地退到一旁,便直接下去找關掌櫃了。關於周遊,還是聽掌櫃的意見吧。
“好大的口氣,在泗水縣我還沒見過敢這麼和我話的人。”全茂才抖著臉上的肥肉氣急敗壞地道。“少爺我今就替你那訓不好的老子教訓教訓你。”
著,一柄利劍便出現在他手中,緊接著他欺身刺來。
倒在地上的廝看著衝過去的少爺,不禁祈禱著周遊可以多撐一會。畢竟少爺可是塑靈後期的修為,而周遊不過是剛剛踏進塑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