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響起呼嘯的風聲,我的眼裏是一望無際的沙漠,黃沙漫,我再次去往北方朔漠,去挑戰北方的強者來磨合“問道”!
但是這是與以往不同的是,這次並不是我一個人,我身邊跟著一個頭帶鬥笠,身披蓑衣的年輕人,他輕輕撩起鬥笠的黑紗能夠看見他英俊而年輕的麵容和溫文爾雅的儒雅微笑。
認識那麼多年了,他從少年到中年,笑容還是那麼儒雅,不像個打鐵的,反而像個書生。
修習完“問道”!我鬼使神差般問他,這個劍法太容易斷劍,要不要給我走,幫我鑄劍。
我知道他不會答應,窗外鴻雁飛去的地方那是我的江湖,而在這熔爐邊是他的江湖,我們各自在各自的江湖闖蕩,各自曲折悲喜,而後在某個節點相遇而後再匆匆分離。或許這便是彼此的宿命。
他輕輕了句“好啊!”我就知道。不對!誒,他什麼?好啊。這是同意的意思?我懷疑自己聽錯了。他有輕輕道,“我也想去看看更大的世界,和你一起最好。”
這個倔強的男人曾經問我願不願意放棄自己的理想陪他,結果我的倔強勝過他的倔強,他妥協了,這是我從未想過的。
我想起“問道”的最後一勢,不遠處的年輕人一如當年,“問道”!或許會將是我此生劍道的巔峰了,等我將它磨煉至完美,我就回來陪他一起,就在這間鐵匠鋪做個鐵匠的妻子。
“問道”比“鬼泣”居然強的太多,那幾乎融合了“赤陽”“細雪”和“鬼泣”的全部優點,我在北方朔漠屢戰屢勝,幾乎無人可敵。就是斷劍在所難免,幾乎每使用一次問道劍就要化作碎片。
這並非是他的鑄劍技術不夠高,以他的鑄劍技術在整個大陸都是數一數二的,但北方朔漠過於貧瘠,劍術或許是沒有極限的但是劍有,金屬的材質決定了劍本身的極限所在。
當我隻用三招就把北方朔漠的最強者打敗之後,我找到他,對他,我們回鐵匠鋪吧,我要當一個鐵匠的妻子,他看起來很興奮,輕輕的吻了我,這次換我摁住他的後腦勺加深了那個吻。
我們即刻折返,準備回到臨安城,但是意外發生了。
某個夜晚我們路過一個荒山,我看見一個人影向著山頂跑去,那個人輕功極好,是我未曾見過的那種好,他已經熟睡鬼使神差般我追了過去。
那個人影或許是有意,總給我保持著恰當的距離,我快他也快,我慢他也慢,一會居然不見了身影,我一邊哀歎自己跟丟了,一邊抬頭看上的月亮,這才注意到自己此時已經在山頂,我想回去找他,忽然發現那個人就在我身後。或許是因為黑暗的緣故,我看不清他的臉。
他沒有話,隻從後背中拔出劍,向我發出比試的姿勢,一時我有些興奮,於絕世高手之間的對決總是讓我熱血沸騰,並沒有顧及太多,甚至沒有想過他是誰,我已經從腰間拔出劍來,向他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