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瑞嘉絲毫沒有在眾人麵前作詩出風頭的打算。
隻見她玉白的纖手撚著水紅牡丹,輕輕踮起腳尖,手腕運力,那枝牡丹便輕盈躍進青瓷大壺中。
她的紫色裙角隨風而舞,紅寶石襯得那張臉愈發晶瑩剔透,竟美得仿若牡丹仙子了。
東臨火越眯了眯眼,看美人投壺,倒是一種享受,隻是……他看向周圍似乎看迷了的男人們,眸子危險地眯了起來。
這個女人是他一手培養起來的,她是他的私人物品,什麼時候,竟輪到這些凡人欣賞了?!
林芙蓉看見羽元康眼睛眨都不眨地盯著林瑞嘉,俏臉白了又白。她一定,一定要打敗這個賤人!奉京城第一美人的名頭是她的,第一才女的名頭,也是她的!
林瑞嘉朝東臨滿滿行了個禮,便退到一旁。
林芙蓉臉上揚起一抹單純的笑容,盈盈上前,在眾人的目光中拿起牡丹花投向那青瓷壺裏。
沒有意外的,牡丹花落在了壺外。
眾人起哄著讓林芙蓉作詩,林芙蓉紅著臉看了羽元康一眼後,方才慢慢吟道:“數朵欲傾城,安同桃李榮。未嚐貧處見,不死地中生。此物疑無價,當春獨有名。遊蜂與蝴蝶,來往自多情……”
林芙蓉吟罷,一雙含情杏眼便看向羽元康。
這首詩是她早就作好的,就等機會在眾人麵前展示展示。今日這個機會,是再好不過了。相信這首詩一出,她奉京城第一才女的名頭,便實至名歸了。
眾位公子姐都是讀過書的,覺得林芙蓉的這首詩的確是不錯。
羽元康欣慰地點點頭,對林芙蓉的才情頗為滿意。
隻有這樣才貌雙全、家世顯赫的女子,才配得上做他的皇子妃。林瑞嘉相貌的確不錯,隻是可惜,沒有一個強大的母族。不過,讓林芙蓉做自己的正妃,林瑞嘉做自己的側妃,倒也算得上圓滿。
羽元康盤算著,覺得這個計劃十分可行。
東臨火越懶懶道:“林二姐這首詩做的不錯,竟比奉京勾欄院裏那些花魁們作得還要好!嘖嘖,這‘遊蜂與蝴蝶,來往自多情’,的多好啊,這是林二姐在顯擺裙下之臣的深情嗎?”
林芙蓉一張俏臉頓時紅白相交,煞是好看。
而周圍人在聽了東臨火越的點評之後,忽然覺得很有道理,不禁都懷疑其林芙蓉的用意來。
林芙蓉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定西侯侯爺吳永見不得心上人受委屈,立刻站了出來:“瑞王爺,這裏是奉京,不是你照城!”
東臨火越“哦”了聲,“那本王不話了。本王明日就上奏貴國皇帝,定西侯侯爺容不得本王在奉京評詩。”
“你——”吳永怒從中來,卻一個字都反駁不了。
林芙蓉求救地看向羽元康,對方卻偏過頭似乎在哄大皇子,根本沒注意到她求救的目光。
“哥哥別生氣,咱們不與這等人計較。”東臨滿滿安撫了下東臨火越,隨即和善地看向傅靜緣,“傅姐,該你了。”
傅靜緣點點頭,滿臉興奮地上前拿起牡丹花。她十分認真地想要把牡丹投進壺中,卻因為笨手笨腳,直接把牡丹花甩過了頭。
“啊呀!”傅靜緣皺眉毛。
“傅姐才華橫溢,一首詩定不在話下。請!”東臨滿滿笑道。
傅靜緣皺著眉毛走了圈,看見角落裏的青鬆時,眸光一閃,吟道:“爛漫香風引貴遊,高僧移步亦遲留。可憐殿角長鬆色,不得王孫一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