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栗有些氣不過：“她居然連禮都不行！她以為她是誰啊，還是賀家的大姐嗎？呸，這照城裏哪一位大姐，看見娘娘不需要行禮了？！”
她的聲音很大，賀明月停下步子，轉頭看她，眼睛裏都是陰鬱。
板栗愣了愣，卻見她的目光轉向林瑞嘉，聲音低沉得可怕：“你很快，就會後悔的。”
她罷，離開了長廊。
“嚇唬誰呢。”板栗嘟囔。
林瑞嘉輕聲問道：“她還在吃罌粟花粉？”
“好像是把身邊能變賣的首飾衣裳都變賣了，托人從宮外偷偷帶進裏了一些。”板栗輕聲。
林瑞嘉沉吟片刻，淡淡道：“這幾日，找個由頭，把她送出宮吧。聽聞西郊有一座庵堂，可以幫助人戒癮。”
“是。”
林瑞嘉未再將賀明月的事情放在心上，而七日後的紫陽書院考核終於到來。
這一日，宮外的許多貴夫人也齊齊到場，準備看自家孩子參加考試。
林瑞嘉坐在看台中央，含笑望著場中。
沈寧琅坐在她旁邊，抱著澹台燁，頗有些豔羨：“也不知燁兒什麼時候能夠入學堂……”
“紫陽書院有學堂，專門教導四歲以下的孩子，為何不送燁兒進來？”林瑞嘉笑問。
沈寧琅禁不住埋怨：“還不是澹台驚鴻那個家夥嘛！非要自己在家教，結果也沒見他怎麼教……”
澹台燁張開嘴，搖晃著腦袋：“爹爹昨教了燁兒，什麼是紈絝子弟、偷雞摸狗、不務正業。&l;&g;”
“哦？”林瑞嘉一聽頓時笑了，“你父親是如何解釋的？”
澹台燁奶聲奶氣，“爹爹了，娘親沒嫁給他之前，就是紈絝子弟、偷雞摸狗、不務正業。”
沈寧琅：“……”
林瑞嘉掩唇輕笑，“你爹爹的解釋，真是有趣……”
沈寬不知何時湊了過來，穿著一身勁裝，手持折扇，一副風流瀟灑俊公子的模樣，勾得場中不少女子頻頻顧盼。
他扇著扇子，笑道：“你爹的不錯，你娘親的確是那個樣子。”
“你——”沈寧琅氣急，“還不都是你帶的！”
澹台燁眨了眨眼睛，“爹爹還，二舅舅是無所事事、遊手好閑、好吃懶做。二舅舅，你真的是這樣的嗎？”
沈寬：“……”
沈寧琅哈哈大笑，林瑞嘉也忍不住大笑起來，沈寬拿扇子敲了敲澹台燁的腦袋：“你回去轉告你爹，他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澹台燁愣了愣，“那是什麼意思？”
“轉告他你就知道了。”
沈寬笑著完，看了一眼場內，在位置上坐下：“詩書考核要開始了。”
詩、書兩項是同時開始的，林瑞嘉看過去，明、兮雨和唐嵐竟然都選了書這一項。&l;&g;
她又很快了然，這三個家夥的字的確寫的都不錯，尤其是明，頗得幕北寒真傳，年紀，寫出的字卻已然帶了幾分神韻，很是難得。
場中，蘇螢光望了眼與他隔了好幾個位置的兮雨，抿了抿唇，一言不發地開始寫字。
自打那事之後，他便與兮雨沒過話。以前兮雨常常纏著他玩鬧的，可是現在，她都沒搭理過他，甚至還把座位搬到了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