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城盯著兮雨,好半晌後,忽然將她攔腰抱起,往昨晚的草堆走去。
兮雨回過神,連忙喊道:“赫連城,你瘋了是不是?!誰準許你抱我的?!快放開我!”
赫連城將她抱到草堆邊,這才鬆手,冷冷盯著她的雙眸,聲音更是冰冷:“你不聒噪,沒人把你當啞巴!真是蠢女人!”
罷,轉身去河邊洗臉了。
兮雨坐在草堆上,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忍不住撿起石頭去砸他:“臭赫連城,你才是蠢女人!”
赫連城頭微微一偏,那顆石頭砸了個空,兮雨氣急,在草堆上躺下,弄了一堆草把自己從頭到尾蓋住,不想再看見這個冷硬的男人。
赫連城在河邊脫了衣裳,跳下去洗了個澡。
他擦洗著身子,抬眸看向不遠處,兮雨整個人窩在草堆裏,賭氣的模樣,甚是可愛。
他愣了愣,垂下眉眼,他何時會用可愛這個詞了?
等他洗完,瞧見兮雨還保持著窩在草堆裏不動的姿態,薄唇不由地揚起一抹弧度,套上衣物後,直接去林子裏摘了些野果。
他將野果丟到草堆上,“起來吃早膳了。”
兮雨探出一個腦袋,望了眼那些漿果,特心地問道:“不會有毒吧?”
“怕有毒,你可以不吃。”赫連城在石頭上坐下,瀟灑地啃了一大口漿果。
兮雨也坐起來,將雜草從頭發上摘下,隨即挑了個紅透的果子,口口吃起來。
赫連城一邊吃一邊往四周看,“我早上去外麵走了一圈,這裏全是山,沒有人住過的痕跡,也沒有人經過的痕跡。”
兮雨微微頷首,眼神有些黯然,這也就表示,唐嵐的人還沒找到這裏。
赫連城看向她,“留在這裏也不是辦法,等你吃完,咱們順著河流往上走。一般村莊都會沿河搭建,到時候再問村民出山的路。”
兮雨乖巧地點了點頭,這個時候肯定是要聽赫連城的。
兩人很快收拾了下,赫連城將昨晚沒吃完的兔肉也給捎帶上,便一路往河流上遊走去。
而此時的東宮內,正是一派兵荒馬亂。
唐嵐坐在床上,隻身著素紗中衣,寢殿內跪了一地的宮女,為首的正是昨晚伺候他的那位,此時正瑟縮著,低聲抽泣。
唐嵐臉色黑得可怕,緊盯著那名宮女:“你是,昨晚,是本宮主動上了你?!”
他話很粗魯,毫不遮掩地都是對這個宮女的不屑。
那宮女抬起頭,一張臉竟是格外美豔嬌俏,此時遍布淚痕,倒是格外惹人憐惜。
她輕聲道:“奴婢不敢胡……昨晚奴婢伺候殿下喝完藥,殿下就頭暈要睡覺,奴婢給殿下掖被子,殿下忽然抓住奴婢的手,叫奴婢……太子妃的名諱。奴婢不肯,可殿下……”
她不下去,隻嗚嗚地哭起來。
唐嵐把玩著一塊佩玉,盯著那宮女,似笑非笑:“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名喚逐雲。”她一邊哭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