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豐撞擊的力度越來越大,他在這空曠的長廊中,變著花樣兒地羞辱折磨唐月,不時發出猥瑣的笑聲,儼然是誌得意滿的模樣。

夜色逐漸深沉,這長廊,依舊不見一個人經過,可見是壽王妃早就吩咐過了的。

唐月自然也有自己的力量,可那些都是她保命的底牌,不到最後時刻,不能拿出來使用。

到最後,嚴豐神清氣爽地離開了這裏,抄手遊廊的地上,唐月一身狼狽地趴著,身上的衣裳都被撕得淩亂,發釵落了遍地,雪白的肌膚上青紫一片,看起來甚是可怖。

夜風吹進來,薄紗和烏發飛舞,她看起來纖弱而可憐。

不知過了多久,她的丫鬟終於趕了來,淚眼模糊地在她跟前蹲下,脫了自己的外裳將她包裹起來:“郡主……”

唐月的神誌稍稍恢複了些,伸手將那外裳裹得緊些,一雙狐狸眼由迷蒙逐漸轉為清醒。

那丫鬟見四周無人,不禁哭道:“郡主,你為何要受這個苦?若是你想,咱們早就可以掌控整個王府了!”

唐月扶著她的手緩緩站起來,卻是雙腿發軟。

她直視著前方:“掌控王府?哪裏有這麼簡單。花吟,咱們要走的路,還很長。”

著,麵無表情地扶著花吟的手,雙腿打顫,一步步走回了自己的院子。

花吟偏頭望著自家主子,她也不過是十五歲的姑娘,可從到大,都是那般忍辱負重。

即便經曆了今夜這種,尋常姐經曆了會哭鬧、會自殺的事情,可姐還是那般淡定。

花吟崇拜自己的姐,從到大,都崇拜。

主仆二人穿過長廊,唐月抬頭望向廊外的一輪明月,狐狸眼中隱隱有妖異的光澤閃爍。

她從到大都在追逐權勢,若有一權在手,她定要屠盡嚴家狗……

赫連城,希望他別讓她失望。

而東宮內,唐嵐背著手站在寢殿窗下,靜靜看著窗外的月色。

兮雨坐在床上,偏頭看他,不知道他在等什麼。

直到月上中,一個身手極好的宮女進了寢殿,在唐嵐背後單膝跪下:

“啟稟主子,剛剛得到消息,嚴豐帶著嚴家的房屋地契、壽王妃的一部分私產,還有幾名美妾,乘坐馬車,一路往南湖方向去了。”

“嗯。”唐嵐唇角勾起一抹邪笑,“咱們的人都布置好了嗎?”

“已經布置好了!”

唐嵐微微抬手,那名宮女立即退了出去。

唐嵐回到床上,掀開被子坐了上去,見兮雨還坐著發呆,便笑著伸手摸了摸她的發頂,“這麼晚了,還在想什麼?睡覺吧。”

“唐嵐……”兮雨的臉貼在他胸膛上,伸手環住了他的腰,“你到底打的什麼算盤?”

“保密。”唐嵐著,擁著兮雨躺下,“兮兮睡覺了。”

兮雨不樂意地瞪了他一眼,隻得跟他一道躺下,卻不願意讓他抱著:“你總不告訴我你的秘密,那你也別想跟我一道睡覺。”